如此,苏宁儿心里倒觉得安稳了许多。
前些日子,齐氏提起赵元白在西市那边所谋的事情时,总是心神不宁的,眼下再也不必去挂念此事了。
毕竟两家有着许多的瓜葛,苏宁儿即便不喜欢那田舍郎,可也不希望他们家真的落了难。
这般思忖着,她又疑惑的问道:“可赵家郎君的事情又与你那十二姐姐能扯上什么干系?”
“自然是有关系的”,李婉婉说道:“难道一娘不知那赵家四房在赵老太公的维系下,甚是和睦的嘛,赵三郎又是赵家男丁中最长的,平日里最是爱护赵家子弟,看此情形,他们赵家的泼天富贵指日可待,如若将来失了与文轩哥哥的亲事,恐怕我与母亲在家中都要抬不起头来。”
“怎么会的,婉娘你毕竟是正房嫡女,令堂又是崔氏名门,谁敢对你与令堂不敬。”
“呵,她才没有这般眼力见呢。”
苏宁儿看着她愤懑不止的样子,也是头疼得紧。
真没想到这样的问题并不是苏家才有的,就连她一直认为心思最为单纯的婉娘也会生出妒忌心理。
但这种事情总归不是她能够管得了的,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也只盼着婉娘这三年里不要太过艰辛了。
听她倾诉了许多的话,月余不见,她倒开始觉得婉娘像是变成了个怨妇似的。
仅从言语间,苏宁儿大概也能判断得出,对于将来的婚事,她心里已经有了些恐惧。
之前,就听她说过崔家与京兆府尹家门第的悬殊,如今崔家赐封了县公爵位,地位更加尊贵了些。
即便她与崔四郎两情相悦,可中间隔着的父母之命犹如悬在二人中间的一道帘子,充满了太多的变数。
其实在这方面,她与婉娘的命运本也没有多大的差别,前身心心念念着赵元白,最后却被许给了庆王府,若不是自己对庆王有些好感,这恐怕也会是桩差强人意的婚姻。
所以,她无法再去宽慰婉娘,唯有无奈的听她道道心里的苦衷罢了。
两人就这样一直叙话到午后,李婉婉才出了府。
随后,二房院中的惠儿过来,说是邀了各院人一起用晚饭。
如今苏景不在,周氏倒是愈发的殷勤了些,每隔一段时间又会将府上的家眷们聚到一起,备些好菜,温几壶热酒,叙叙家常之类的。
这天哺食时分,苏宁儿与齐氏表现的和往常并无多大差别,一脸平静的去了膳堂那边。
各房的人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