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的事情看上去虽然世俗了些,但总归是有他存在的道理。
豪门联姻,本就是为了各取所需,若庆王真能袒护自己、护得住苏家则已;如若不然,因为一桩婚事,便让苏家没落了下去,她心里自会过意不去。
齐氏苦闷的笑了笑,又道:“宁儿将来做了王妃,虽说尊贵得紧,但还是得有个殷实的娘家做倚仗才好,若咱们苏家能像陶家那般富可敌国,说不定到时也能替你与庆王分担些”,
说着她神情悠悠的轻咳了声:
“阿娘听说庆王虽有着亲王的尊贵,可封地却在北边,那边苦寒,一年交上来的食邑并不算丰裕,朝廷盘剥下来,最后到得府上的寥寥可数;再则阿娘也打探到庆王府上如今已有位孺人和滕妾,据说那孺人还育了一对子女,早已封了县主、郡公,宁儿新嫁过去难免会受些委屈,必定是要多些盘算才行的。”
苏宁儿又是连连点头,不得不对自己这位母亲的深谋远虑深深折服。
娘家家底丰盈、地位显赫,这不管在哪个年代都会让女子在夫家过得硬气些。
也正如齐氏所说,庆王虽说身份尊贵,可这个朝代的王爷大多都是遥领封地,并无实权。而北边的形势极为复杂,一年所得税收恐怕比苏家富足不了多少。
再想到当日坠马时遇到的那位女童,她看自己时充满幽怨的神情至今记忆犹新。
想来那便是庆王府的小县主。
如果说完全不介意,那绝对是不可能的。
作为一个现代人,哪看得惯一个男人拥有三妻四妾。
然而世俗如此,她也无力抗争。
不过在这尊卑有序的年代里,作为正妃嫁入庆王府,苏宁儿倒也觉得有几分优越感。
可毕竟自己只是个新人,里面的门道她还能察觉到许多,在那样的府邸中,定是免不了一些明争暗斗的。
没有显耀的门庭作支撑,多些银钱傍身也是好的。
所以齐氏与她讲了这许多道理,她已打心底里开始认同齐氏的想法。如若真的哪天因此出了问题,她也要选择与苏家荣辱与共。
说定了此事,齐氏便回了自己的房中。
苏宁儿又细细的梳理了一遍这几日的所见所闻,按照目前的情形来看,苏家在生意场上还是稳妥的。
而对于苏景的安排,她一直都认为太过冒险了些,可事已至此,也没有再扭转的余地,唯有祈祷着可以顺顺遂遂的渡过这一关。
生意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