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听着这些,面色已明显有了愠色,阴沉着脸,冷冷的同苏宁儿问道:“看一娘的穿戴,今日想来也是要参加比赛的,不知苏家小娘子是准备白打还是步击呢?”
苏宁儿笑了笑:“奴家.......”
也不等她将话说完,李婉婉便欣喜的揽起她的胳膊,替她答道:“一娘才华横溢,对于这些玩乐之事自然也是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可是.......”
话到此处她忽的停顿下来,迟疑着打量了眼卫茹姬与陶芸淑身后侍女手中拿着的月杖:
“看样子陶九娘与十一娘都是要去参加步击比赛的,素闻十一娘能在五十步开外将球传入‘风流眼’,可谓是长安城一绝,之所谓英雄相惜,一娘历来又不喜欢争强好胜,便不去与二位小娘子争这步击头筹了。”
“奴家以前也听说光德坊有位女子对于蹴球颇有造诣,想来便是苏家这位小娘子了吧,奴家今日也想领教领教”,卫茹姬淡漠的笑着,目光缓缓朝向陶芸淑示意道:
“九娘待会就自己去与那些小娘子步击吧。”
陶芸淑窃喜着眨了眨眼,也不忘与苏宁儿显摆道:“奴家本就没打算过来,西市那边今日也是分外热闹,奴家应该留在那边与三郎分担些才是,无奈十一娘盛情相邀,奴家只得过来陪着十一娘,顺便看看热闹。”
“咦,奴家不是听说赵元白拒绝了你阿耶的提亲,陶九娘怎生还与他藕断丝连的”,李婉婉不怀好意的讽刺道。
陶芸淑被气得眼冒青光,怒视着李婉婉,便斥道:“那不过是当时我阿爹逼得紧了些,难道允许庆王对宁儿妹妹回心转意,三郎就不能幡然悔悟了。”
李婉婉听着这话,侧过头来不觉与苏宁儿相视着笑了笑。
随后又见陶芸淑勉强撑起一抹笑意,自己安慰道:“昨日奴家去西市,三郎生怕奴家饿着,还特意让家仆去敬云斋为奴家买了点心。”
“呵,不过就是敬云斋的点心,瞧把你高兴的”,李婉婉满是鄙夷的翻了翻白眼:“那夯货宁可毁了家道也不愿与你成亲,你自己不察觉,舔着热脸硬往上凑,还将他当个宝贝捧着,真是愚蠢至极。”
“李婉婉,你......”
“好了,好了,时辰也不早了,咱们还是早些回暖帐中去,切莫耽误了观赛”,
卫茹姬早就发现这两位不对付,如此场合自是不能眼睁睁看着两人吵闹起来,劝了一句,就生拉着陶芸淑与苏宁儿告辞:“奴家与一娘球场上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