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大功劳,至于奴家嘛......”
她迟疑着抿了抿唇,脸上忽然现出几分苦意:“奴家更是不敢居功,小郎与二婶为苏家矜矜业业操持着,苏家能有今日面貌实属不易,总算没有辜负历代先烈,这一杯酒该敬故去的大郎,敬老祖君和先烈们。”
她这番话听着平淡,却又饱含了深意,周氏尚在发着愣,便见苏景连忙点了点头:“兄嫂所言极是,伯鸾定然不会辜负兄长与父亲的厚望,兴旺门楣,照管好各房家室。”
他说完这话,苏宁儿脑子里不知为何就想到了那被赶出家门的十三叔来。
算起来那位十三叔才应该算是这苏府真正的二房,她也清楚齐氏还在为这十三叔操着心。只是她如今人微言轻,决计不敢去提此事。
齐氏意味深长的打量了眼苏景,却是含着笑意闭了闭眼:“小郎能如此想奴家深感欣慰,如今苏家骨血尚在世的也就这些,往日的旧事终究已经过去了,里里外外的小郎都应多顾着些才是。”
“兄嫂说的是”,苏景听她话说的这般隐晦,但也察觉出她想要表达的意思,脸色微沉着也仅是假意的应承了句。
但众人都心知肚明,谁不知晓当年被赶出苏府的浪十三又回来了。
那苏凝香别看年纪尚幼,倒是机灵得很,随意的听听就知道齐氏是想要替浪十三说情,此刻也忍不住问道:“大伯母莫非是想让阿爹将十三叔接回府中?”
这小祖宗的话一出,堂中顿时转为鸦雀无声,各自面面相觑着,谁也没敢先开口。
要是往日里,此刻周氏必然要雷霆大怒,然而今日她却格外的冷静,沉吟了片刻后,温言细语的抢先打破了沉寂:“今日暂且不去提这事,奴家听苏郎说兄嫂去净业寺也给了他不少银钱,且让他在长安城里逍遥快活阵子吧。”
逍遥快活?
苏宁儿听着这话甚觉有趣,按照她目睹的这些事情来看,也果真如这妇人自己所说,留在外头是要比在府中逍遥快活些。
只要不愁银钱,又能得到大家的允许,其实她也宁愿待在府外过一个人的日子。
暗自的笑了笑,便见苏景又将话接了回去:“如今府上要筹划的事务甚多,他的事情还是缓一阵子再说。”
说着,他又将酒杯放回桌上,满含期待的看向苏宁儿:“回府时听说庆王又遣人送了东西过来,还下了请帖让阿宁、阿香你们姐弟一同去靖恭坊那边参加球会,这可是给了我苏家莫大的殊荣,阿宁这次还是该慎重着,别再失了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