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婉婉气不打一处来,又开始愤愤不平的替她喊冤:“这悍妇,果真是心机深重了些,我可怜的一娘。”
“也不打紧的”,苏宁儿赶紧劝慰道:“其实知不知道都无所谓了,反正......”
她想了想,没再继续说下去。
这件事情如今就到此为止吧。
李婉婉自是明白她的心思,苏一娘落魄时赵元白便来府上羞辱她,此时见她得了势却又来巴结讨好,谈什么迎娶之事,实在是可恶了些。
亲切的与她相视着,李婉婉像是想到了些事情,继续与她说道:“我听阿七说,前些日子庆王府的车马入了苏府,看来庆王还是很在意你的,”
“哦。”
听她提起庆王,苏宁儿内心便是起伏不定。
那张冷峻而充满英气的面容,这些天时不时的涌上心头,也说不上来是种什么感受。
她不清楚庆王算不算得上是英雄,但这个男人总归是救了自己,这份恩情还是要铭记在心的。
至于婚事,她早已抱着随缘的态度,不会过多的去计较,无论是庆王,又或者是浪翟,只要不会是赵元白那货就好。
李婉婉见她心不在焉的,又仔细与她分析道:“那日见着庆王将你抱上马车,可是羡煞了不少人,现在一娘你与赵元白已经彻底的了断了,我想庆王这次是想真切的待一娘你的。”
苏宁儿浅浅的摇了摇头:“不过是见我伤了,送些医药过来,算不得什么大事。”
“那还要怎样嘛,众目睽睽之下将你救了,还亲自送你回府,我可知道庆王不是个随意的人”,李婉婉语气显得很笃定,还想着多劝她几句:
“一娘你也别去多想了,以前我虽然很讨厌二房那妇人将你与赵元白的姻缘给搅和了,不过如今看来那赵元白也确实不是什么良人,前阵子他与陶九娘的亲事还闹得沸沸扬扬,如今却又说拒绝了婚事,朝三暮四的,还真是弄不懂这家伙到底想干什么。”
说着她又瞟了眼苏宁儿,又道:“我听说也在前几日,朝廷突然下令再度收归全国各地的盐运权,统归盐铁转运使调度,不再由各地州县打理,赵家这个最大的钉子户怕是再也不能替朝廷贩卖江南各道的盐业了,事情来得这样突然,我想与这门亲事怕也脱不了关系。”
苏宁儿心里一凛,以前就听那位母亲说起过此事,没想到竟然这一天真的到来了。
她大概知道赵家主要是替朝廷转运贩卖食盐,据说也有转运贩卖茶叶的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