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相仿,又能彼此投缘的闺中密友怕是很难,免不得要去那管了家的妇人堆里细细寻觅,着实费劲。
婉娘虽说年幼懵懂了些,但处处都透着真性情,与她相交,苏宁儿至少不会觉着心累。
她不时的凝视向李婉婉,面上的笑意也是由心而发,忍不住邪恶的打趣道:“也才几日未见,没曾想竟将婉娘苦成了这样。”
“可不是”,李婉婉闷闷的撇了撇嘴:“这次曲江诗会可惜你不在,你是没看见陶九娘那穷醋女失落的神情,实在解恨得紧。”
听她说起此事,苏宁儿心里也有诸多疑问想要当面听她细说,与她坐到厢房中的软塌上,便忍不住问道:“我方才回来时也为这事费解,婉娘莫不是诓了我,并未拿着诗文去替自己交差,再说我那诗文拙劣不堪,怎又成了诗魁?”
李婉婉苦笑:“就我那点伎俩哪敢去红娘面前献丑,家中上上下下谁人不知我李十三娘的本事,怎能写得出如此婉约的诗文,一娘你因为庆王府退婚一事受了这许多委屈,我们相交多年,十三娘我怎忍心看着你整日萎靡不振”,
说着,她又紧握住苏宁儿的手心,温眸相望着道:“至于你如何能成为诗魁这件事,且不论有圣人圣心裁断,光是能得红娘认可就足以证明你是有这方面才学的,我也听红娘说起,这次舫上的诗会存了不少猫腻,也正因为如此才有机会到得圣人跟前,所以一娘拿下诗魁确实是实至名归,你无需再有顾虑。”
苏宁儿听着暖心,心头的担忧也冉冉升了出来,轻皱着眉头缓缓道:“只是那陶家的九娘,她对诗魁的位置早已成竹在胸,我们横插一脚.......”
“你就别再提那个贱女人了”,李婉婉闻言脸色大变,直接打断了她:“我的傻一娘,你知道那穷醋女用心何其阴险吗,起初我以为她仅是希望你拿了诗文,可以让她在赵元白那田舍郎面前增些颜面,谁知道她怀的心思并不单单与此,她是想要彻底的毁了你呀。”
“啊?”
苏宁儿双眼微瞪着,一旁的沁儿煮着茶,也不由得惊讶的看了过来。
李婉婉干咬着嘴唇,提起这事就是愤愤难平:“你可知道上次她拿过来的半首诗文并非是好心赠与你的,而是她本身就要交到红娘手中的,她是在坑害你呀。”
苏宁儿顿时傻了眼,在寺里也听霜儿提起过陶九娘不少算计自己的事,眼下在看李婉婉那哀怨的神情,再去回想心里不觉又多了几分颤栗。
李婉婉目光幽深的瞪了眼她,知道她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