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静业寺里又盘旋了两日,待得法事做完,齐氏也没有再去旁边观音禅寺的打算,直接吩咐鸿才下山取了马匹车辆套车回府。
来了趟寺庙既了了些心愿,又解决了苦恼已久的事情,齐氏的脸上看上去比以往要欢快多了,没了之前的满面愁容。
一路上,齐氏不时的与苏宁儿讲些寺里的趣事,一会儿说着哪位高僧苦心研习多年修成正果,一会儿又说着某位高僧参透了世间至理,领悟了佛法的奥妙。
苏宁儿听着她这些话,不免生出些担忧,她在这个地方举目无亲,唯一称得上亲人的也只有这位母亲了。
要是这位母亲哪日也随着某位高僧遁入空门,那自己可真就成了孤家寡人了。
然而就眼下的情况来看,只怕她这母亲不会真的去做这些事情,毕竟自己的亲事还没有尘埃落定。
到了苏府的时候,马车还未完全停靠下来,就见周氏领着许多下人迎了出来,又是热情的吩咐人接行礼,又是亲自拉着苏阙来搀扶齐氏与苏宁儿。
苏宁儿看着她这样热忱,心里咯咯乱跳不止,也不知她又要使什么幺蛾子。
周氏喜笑颜开的一手搀住齐氏,一手紧拽着苏宁儿,小心翼翼的迈过台阶。
入了院,她便定定的打量着苏宁儿,神情夸张的说道:“哎哟喂,我的小祖宗,你可算是回来了,这几日真是将奴家忙坏了。”
齐氏面色微显狰狞,直视着周氏冷冷的问道:“二婶这又是怎么了,老身带着宁儿一直住在净业寺里,她并未回过长安城,莫不成京兆府的小娘子来府上闯了什么祸事?”
“兄嫂啊,你想哪儿去了”,周氏盈盈笑道:“阿宁这丫头哪会闯什么祸事,她可是咱们苏家的福星、功臣呀,光是这两日,就已经来了好几位显贵到府上提亲。”
“提亲?”,苏宁儿纳闷不已,怔怔的注视着她,唏嘘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二婶可否把事情说得明白些,不然、不然宁儿害怕。”
“瞧你这丫头”,周氏轻拍了下她香嫩的肩膀:“二婶既非妖孽,也非鬼怪,阿宁你说这话是想折煞你二婶呀。”
齐氏僵在一旁听了半晌也没弄清楚她究竟想表达个什么,急切的直接向身旁的苏阙询问道:“阿阙呀,到底是何事让你二婶高兴成这样?”
苏阙满是钦羡的瞄了眼苏宁儿,浅咬着下唇温笑道:“伯母还不知道吧,长姐这次在曲江诗会上夺了诗魁,得了圣人的赏赐,光是银钱锦缎都有不少,又让宫里的检校进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