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最重要的。”
少监听完此话,甚合心意,盈笑道:“红娘此话最是中肯”,之后便举起手中那页诗笺:“我这里也有首诗文,还想请红娘过目。”
她目光中忽的闪过一丝狡黠,将诗文递到一旁的侍女手上,传到杜红娘手中时,杜红娘只是微微打量了一眼,面上不由得露出一抹苦色。
“昨夜雨疏昨夜风,残卷狂沙入城头。北顾萧瑟且有日,话道孤心最忧柔。”
少监念到此处,满是沉醉的摇晃着头,摆出一副享受不已的姿态:“满月重光照楼遗,十里寒霜锁清秋。问君何日共采莲,不解相思只问酒。”
念罢诗文,少监回味无穷的笑了笑:“不知红娘与各位校书觉得这两首《小楼吟》如何?”
杜红娘意味深长的点了点头:“这篇诗文我倒是之前已经见过,若不是之后又看过别的诗文,这首《小楼吟》确实当之无愧是今日女子诗会的诗魁。”
她此刻算是看出来了,此二人真是各怀鬼胎呀。
虽说刚回京都不久,但对于长安城的形势还是多少有些了解,尤其是那长安首富与北司衙门的关系,谁人不知。
这位少监既是宫里人,只怕同北衙也脱不了干系,否则一个小小的少监怎生敢当面质疑卫国公千金的诗文。
看来,今日她这女子诗会的主评定官全然就成了摆设。
陈校书听了这首《小楼吟》,默念着“问君何日共采莲,不解相思只问酒”,倒也感觉到了咄咄逼人的气势,连忙催促道:“没想到红娘也有看好的诗文,不妨拿出来让大家过过目。”
杜红娘笑着从袖中拿出那篇李婉婉交到自己手中的诗文,递给一旁的侍女,传阅给众人品评。
少监握着纸笺轻声念道:“梦如钩。”
陈校书额头轻轻一凛:“好名字。”
“昨夜晓梦旧时颜,楚影依稀情难迁。”
“相识无端空相识,想念不复亦想念。”
才到此处,舫中女子们听着少监喃喃念着,也情不自禁的跟着默吟出来:“相识无端空相识,想念不复亦想念。”
“倒是好诗句。”
那陈校书这时也按耐不住凑了过去,接着念道:
“亭台楼阁寒风雨,佳期如许残梦里。有情自古情难有,春光犹在旧人离。”
“有情自古情难有,春光犹在旧人离,这后两句着实令人伤感。”
“嗯,也不知是何人能写出如此佳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