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言不由衷的赔礼道:“十三娘这话奴家该认罚,方才进门前我还为此狠狠自责了一番。”
说完她又认真的轻叹了声,面向着苏宁,不给李婉婉再插话的空隙:
“真没想到姐姐几句无心言语,竟害得妹妹遭了场大罪,实在罪过,可妹妹也知道,咱们女儿家向来不能擅专,婚姻大事全凭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那舅父又是极要脸面的人物,长辈们既已将我许了三郎,我断然不敢违逆,只得负了妹妹了。”
“呸”,苏宁随心的听着,却隐隐的又听到李婉婉在旁边吐舌的声音。
瞧着她那张虚与委蛇的嘴脸,苏宁也意识到有些不妙,这女子说话的腔调,加之那得意的眼神,哪像是来探望自己,显摆羞辱自己才是真的了。
晨间赵元白才来过,又提起要三书六礼的迎娶陶九娘,此刻她便赶来,不是抱着这层心思又是什么。
果真如婉娘所言,两人都是蛇鼠一窝。
苏宁却是心里暗笑着,只怕这女人压根也没想到如今的自己哪会在乎什么三郎四郎的。
漫不经心的抿了抿嘴,苏宁不假思索的回道:“九娘这话言重了,男欢女爱本是人之常情,又承了父母之命,水到渠成的事我哪会怪罪,再说赵家郎君秉性卓然,我一个寻常女子也非三郎良配。”
“自然自然”,李婉婉这时也跟着起哄道:“赵元白那样一号人物,放眼整个长安城其实也只有陶家、只有陶九娘你这样的家世与之相匹了,往后九娘你那舅父可得多费些心思了,免得那秉性卓然的赵郎君又大放厥词,北司衙门里可不止你舅父一位贵人的啦。”
沁儿、霜儿听到李婉婉这拐弯抹角的阴损话,险些笑出声来,背过脸去,偷偷的乐了好半天。
好在陶九娘气得不轻,根本没注意到两个丫头的动作,苏宁憋着心里那股笑劲暗暗的瞪了过去,之后又连忙回过神来察视着陶九娘。
只见她那张好脸色早已荡然无存,神态肃穆的回道:“这事就不劳十三娘费心了。”
“哼,我才懒得费心呢”,李婉婉那双清澈的眼眸灵动的眨闪了下,充满了不屑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