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能记下多少。”
“倒也不打紧的”,苏宁笑了笑:“既是行游玩乐,听听便罢,何须伤神记它,若真是好的曲调,想必用不了多久时日也能传出来。”
“也是”,李婉婉认同的点了点头:“我不过是想着怕你闷在这院子里闷坏了,给你寻些事情来做。”
“这话今日晨间沁儿倒是说过”,苏宁说着从床上坐了起来,一脸惬意的道:“但咱们女儿家本该也是在这深闺里待着的。”
“你性情近来真是变了不少”,李婉婉简直不敢相信这话会从她的口中说出,目色深沉的挤了挤眼:“看来你那二婶这些时日没少为难你。”
“哪会,我二婶......”,苏宁正回着话,却见沁儿拉着霜儿一道慌里慌张的跑了进来。
霜儿闷着一张脸,死气沉沉的,唯有沁儿气喘吁吁的叫苦道:“不好了,一娘,二大娘子将婉娘送你的那张古琴带回了玑宸院那边。”
苏宁小脸一阴,顿觉尴尬,这可真是“啪啪”打脸。
李婉婉也勃然大怒,急着从坐上惊坐起来,大吼道:“什么啊,那可是我的东西,那悍妇究竟意欲何为?”
霜儿埋着头,被她这一怒吓得险些魂不附体,支支吾吾道:“二大娘子、二大娘子害怕一娘再出去抛头露面,影响了以后的议亲,所以在婚事没有敲定之前不让一娘碰这些东西,那琴,二大娘子说先替一娘保管着。”
李婉婉气急败坏的跺了跺脚:“胡诌,这悍妇还有没有王法了,我们只不过是在这院子里弹唱些琴曲,什么时候又说过要出去了。”
沁儿见她气得花容失色,连忙在一旁小声提点道:“上次婉娘与一娘跟着赵家郎君去那西市的波斯邸听曲,其实已经被二夫人知道了,那时还没有庆王府这桩婚事,二夫人想着婉娘与赵家郎君,没敢明面上责怪一娘。”
“这悍妇”,李婉婉骂骂咧咧的斥了句,接着又看向苏宁,没好气的抱怨道:
“我说带你去曲江池行游你这般推三阻四的,原来其间是有蹊跷的,芷宁,你现在为何怕你家周六娘都到这般田地了,她若事事揣着几分长辈的姿态,你敬她怕她倒也理所应当,可偏偏这悍妇跋扈过了头,竟连你的婚事也敢擅作主张。”
霜儿吓得赶紧劝道:“婉娘还是不要说这些才好,前些日子二大娘子才到棠华院这边来闹过,今日赵家郎君过来羞辱阿郎与两位大娘子,二大娘子又是气得不轻......”
“好了,霜儿,你这臭丫头,别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