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啼哭的妇人,不料直接被她一把推开。
齐氏立身未稳,险些跌倒在地,好在苏宁及时将她扶住。
苏宁见这妇人眼神中流露出的尽是埋怨的神情,便已猜测到接下来定是要对她们母女发难的。
果不其然,周氏啼哭了一阵,立马调转矛头,把满腔的愤怒都撒到了她与齐氏身上:
“都是你们大房作孽呀,好好的一门亲事便被你们自个儿给搅黄了,也不扪心自问一下,这些年二房可曾亏待过你们母女,养尊处优的将你们供着,到头来你们自己又为苏家做了些什么,不知天高地厚的要做什么贞洁烈女。”
苏宁听着她这话甚是刺耳,想要辨上几句又底气不足,可默不作声又深感憋屈,实在为难。
自打入了这苏府,她对庆王府的婚事都未曾说过半个不字,那庆王府退婚干她何事,眼下却要遭这欲加之罪,真是比窦娥还冤。
再说了,周氏独断专行,接下这门亲事前连与大房只言片语的商量都不曾有过,使出这等先斩后奏的卑劣法子,就该预料到可能会发生今日这样的结果。
苏宁还在犹豫着,却听苏景扯着嗓子怒斥道:“周六娘,你别冥顽不灵啊,这事本身........”
“怎么着,我还不能说了,这下你们倒是称心如意了”,周氏恶狠狠的将他话打断,继续哭闹道:“为了一个没前途的泼材闹上吊自杀,要真是死了也就罢了,还活了过来,又被退了婚,你们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
齐氏在一旁冷眼旁观了这许久,始终不动声色,听她说起这些,眉头忽然蹙了蹙,朝着苏宁的方向大喊了句:“宁儿,为娘累了,扶为娘回房。”
苏宁本是来气得紧,但齐氏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不想去同这妇人计较,向佛之人的心性倒真是与常人不同。
凝视了眼地上的周氏,方才本还觉得这妇人即便胡搅蛮缠了些,但也算是个可爱之人,现在却只能对她刮目相看了。
上前搀扶住齐氏,刚要挪步,齐氏沉着一张脸看了看一旁呆鄂了半晌的郑氏,吩咐道:“十一娘,你也先回去吧。”
郑氏一脸茫然无措,苏景板着一张脸,同苏阙支应了声,让这幼子领着郑氏回房,她才敢跟在苏宁母女身后出了厅堂。
堂中鬼哭狼嚎般的声音仍在继续:“苏家,苏家,这是要败落呀。”
“又胡说八道什么。”
随后便听见苏景大喊着鸿才的名字,吩咐叫医师的声音。
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