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滴——,心电图正常运作着,温心躺在病床上沉睡不醒,慕北辰呆呆的坐在床边,依然浑身沙土一身狼狈。孟子恒则在医院里为给温心办理各种手续而奔波着。
回到病房,孟子恒身心俱疲,但他知道自己现在不能垮掉,因为慕北辰已经垮了。孟子恒走到慕北辰身边说:
“三哥,医生说温心没有大碍。”
好像没有听到孟子恒说话似的,慕北辰还是发着呆。孟子恒肚子里的火气蹭的冒上来,一拳捣在了慕北辰的脸上,慕北辰一个不稳,摔坐在了地上。
“你怎么还能在这里傻坐着什么都不做!你老婆差点小产你知道吗?顾远被抓进去了,现在你除了要好好照顾温心,还需要动用一切关系为顾远找律师,争取减刑!我请你振作一点行不行!你再这样下去,顾远的牺牲就一点意义也没有了!”
这话中的每一个字都像锤子一样重重打在慕北辰的心上,慕北辰终于再次感觉到了痛,真真切切的痛。他从地上站起来,脸上恢复了冷漠的表情,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
“喂,我是慕北辰,给我联系全国最好的律师,三天内务必带他来见我。”
看到慕北辰从一蹶不振中恢复过来,孟子恒终于松了一口气,他把医院开的手续和单子交给慕北辰说:
“最坏不过如此,三哥,我们都要往前看,不要让顾远白白牺牲自己。我去找人了,看能不能在警察局打点一下。”
慕北辰动了动嘴角,不知该说些什么,孟子恒疲倦的往外走,快出门的时候,听到慕北辰说:“谢谢。”
这应该是慕北辰第一次和自己说谢谢,孟子恒扬起嘴角,离开了病房。
之后慕北辰分别给公司和家里打通电话,将公司以及小甜甜安顿好。然后为温心雇了高级护工,并转到医院最豪华的单人病房。
随后,慕北辰开车来到别墅,他现在这幅样子不能回家,怕家人看到会担心。慕北辰洗了澡,换了干净衣服,刮掉胡子,重新变回到之前的自己。
不管要花多少钱,要费多大的心思打点人际关系,慕北辰都要拼尽全力一试,尽可能将判刑减到最低。
警察局了,接到消息连夜赶来了的舒子傲父母,在看到儿子伤痕累累的遗体之后,痛不欲生,哭倒在了地上。舒父更是眼前一黑,差点昏厥过去。夫妻两人一生本本分分,尽心尽力的将独子舒子傲抚养长大,在听说他进入慕氏集团的那一刻,舒父舒母二人替孩子兴奋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