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就蛮苦的了。”
江老太忍不住说,她觉得顾美云现在就够苦了,哪还用得着等以后?
顾母神情滞了下,随即悲从中来,眼泪簌簌而下,她的女儿命太苦了,怎么会喜欢上那种倒灶男人?
她真的好后悔,后悔没给女儿普及相看男人的窍门,把女儿养得那么蠢,现在身陷泥潭了,还在那自我感动着,觉得只要有爱情,就算吃咸菜也是甜的。
“别哭了,美云这相貌看起来是有后福的,年轻时候吃点苦没啥,老了享福就行。”江老太想不出安慰的话,只得随口编了几句。
其实江老太觉得,顾美云这一辈子差不多到头了,姑娘家嫁错了男人,一辈子就毁了,哪还能有出头之日?
但这种话不能和顾母说,江老太担心说了后,顾母又会去吃老鼠药,死在她家,坏她家房子的风水。
“借婶子你吉言,可现在这个样子,我看着真难受,如珠如宝一样养大的女儿,现在过得比叫花子都不如,我这是造的什么孽啊!”
顾母并没被安慰到,老了后的事,鬼知道会是怎么样?
而且女儿现在这个样子,她真看不到会有多好的晚福,没法乐观。
江老太没吭声了,不知道说啥好,便听着顾母哭诉,时不时应几句,而且老太太忍得好辛苦,好几次都想把宣母说的那些难听话,告诉顾母听,可她答应过孙女不说的,不敢违抗。
“美云说,今年第一个年,要去宣家过,我让她不要去,她还和我吵,说儿媳妇不去公婆家过年,还能去哪过?这死丫头脑子都轴了。”顾母抱怨道。
“可千万别去,那老太婆不是好人。”
江老太脱口而出,说完就后悔了,还是没忍住。
这一开了闸,江老太就忍不住了,索性把宣母在外面说的那些话,全都告诉了顾母。
顾母气得脸色惨白,身体不住颤抖,话都说不清了,“她……她哪来的脸说这些话,明明是她家先不给彩礼的,是她儿子勾引了美云,她怎么可以这么说美云,她还是不是人?”
她清清白白的女儿,现在被这死老太婆踩在污泥里践踏,顾母快气炸了,好想现在就过去找宣母理论,好在她还有一点理智。
“你别气坏了身子,宣家又不是头一回不要脸,就是苦了美云,唉!”江老太叹了口气,见顾母气得要吐血了,又再次庆幸起了自己孙女争气。
“不行,我要去找这老太婆,让她当面说清楚,还要找宣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