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太婆还要不要脸,他们给不起彩礼,还有脸嫌美云没嫁妆?穷得叮当响,眼睛就只看到儿媳妇的嫁妆了,她脑子是不是有病,败坏美云的名声,她儿子也得不着好,这老太婆想干啥?”
她在生产队生活了那么多年,也没见过宣母这么不要脸的人,脑回路和正常人完全不一样,但凡当婆婆的,就算不待见儿媳妇,儿子总是亲的吧?
就像以前,江老太对周艳红,早知道这女人有姘头,给儿子戴了绿帽,还生了野种,她也只得硬忍着,没去外面声张。
儿子头顶戴绿帽又不是多光彩的事,家丑不可外扬啊,这宣母是吃老鼠药吃太多,脑子糊涂了?
江小暖也不能理解宣母的想法,看起来一点都不在意儿子呢,难道宣世德不是亲生的?
“美云知道这些吗?”
陆寒年摇头,“不清楚,她很少回婆家,也不知道她和宣世德过得怎么样。”
他懒得去打听,顾美云自己一心想走死路,就让她撞破头吧。
“那就别管了,一点谣言死不了人,美云过得太顺,吃点苦也好。”周阿嬷说道。
顾美云这段婚姻,注定是过不到头的,只看这姑娘能坚持多久了,婚姻失败不可怕,只希望这姑娘能从中吸取教训,振作起来,日后照样能获得幸福。
陆寒年点了点头,他就是堵在心里不舒服,这才说出来的,怎么说顾美云也是好兄弟的妹妹,他和顾景川认识时,顾美云还是小女孩,和他的妹妹一样。
现在却过成这样,嫁了那么不堪的人家,陆寒年心里并不好受,就感觉一株美丽的花,让一只丑陋的野猪拱了一样,太不是滋味了。
“这些事别和美云她妈说,省得她着急。”江小暖叮嘱她奶奶。
顾母知道了上火,又帮不上忙,只能干着急,还是不知道的好。
“不说,我又不是大喇叭。”江老太悻悻道。
江小暖也没太放在心上,第二天就和徐婶一起筹备酒席了,周子阳说他亲自去文化局拿奖状,所以酒席年前就能办了。
平时要睡到日上三竿的江小暖,起了个大早,和徐婶一道去市场买菜,鸡鸭鱼肉必须有,还得整些海鲜,二十块的酒席,现在来说规格相当高了。
“小暖今朝起噶早啊?去买菜?你奶奶不买?”
年关了,弄堂的人都挺清闲,吃过早饭都出来逛了,看到江小暖都挺惊讶,平时放假时,这个点是看不到江小暖的,今天真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