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肯定又会三餐不定了,她真不放心,好在夫家村子就在隔壁,她常回来就行。
“秀花,快出来看,一拖拉机……九床毛毯……”
冲进来的姑娘,是张秀花在村里的好友,兴奋得都结巴了,连说带比划的,张秀花还是没搞懂,但她猜到了些,顾不上梳头,大步出去了。
就看到装成小山一样的拖拉机,车头系着大红花,还有九床高级毛毯,码得像小山一样,难怪她姐妹会被刺激得说不出话了。
除了高级毛毯外,还有子孙桶(马桶),热水壶,脸盆,水桶,碗盘等,女方的嫁妆,基本上是生活用品,嫁过去后就可以过日子的,最引人注目的自然是毛毯,还有一张崭新的床,看那木料,就知道很高级。
女方陪嫁床也是有由头的,万一和丈夫吵架,女人就可以理直气壮地踢男人下床,说:“滚下老娘的床!”
因为床是女人陪嫁的,所以女人在男方家里才有底气。
周阿嬷置办的这些嫁妆,方方面面都想周全了,有些连张秀花自己都没想到,看到从车上推下来的江小暖夫妇,张秀花话都说不出来,又愧又感动,她真的受不起这么多啊。
陆寒年推着轮椅,走到张秀花面前,江小暖笑着说:“我知道你心里想什么,但你要知道,儿子在我心里是无价之宝,他要是出事了,我可能活不下去了,你救了我儿子,就是救了我一家,这些东西真的不算多,你一定要收下!”
张秀花不安地搓着手,“这也太多了,我受之有愧的。”
“一点都不多,我们一家今天过来喝喜酒的。”江小暖拍了拍这姑娘的手。
“我带你们进屋坐,家里太简陋了。”
张秀花领着他们进屋,屋子确实简陋,不过收拾得很干净,还贴了很多漂亮的窗花,有龙凤呈祥,还有并蒂莲,富贵石榴等,周阿嬷饶有兴趣地打量,指着窗花问,“这些窗花是谁剪的?”
她喜欢这些艺术品,年轻的时候,家里有个女帮佣,就会剪一手好窗花,她就时常缠着那个女佣剪,只不过后来都散了。
“我自己瞎剪的。”
张秀花不好意思回答,她自个瞎琢磨,胡乱剪的,也没有章法,让客人见笑了。
周阿嬷神情惊讶,打量着张秀花,竟是块璞玉呢。
江小暖这才注意到窗花,不吝夸赞,“你手很巧啊,除了这些,你还会剪什么?”
张秀花脸更红了,城里人就是会说话,她这瞎剪的东西,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