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江小暖履行承诺,带着江老太去打金耳环了,就在隔壁弄堂,有个姓张的师傅,解放前是银楼的大师傅,手艺很不错,前些年没人打金器,张师傅过得挺艰难的,现在好过多了,有不少人都会找他打金银首饰。
江小暖拿了一根金条,去张师傅那儿打金器得自己提供金子,他只负责打,金条是陆寒年去香江那边买的,那边金价便宜,而且成色足,他买了不少存着升值。
“打副金耳环,再打个轻巧的手镯,这个金条够不够?”
张师傅六十来岁,沉默寡言,不爱说话,但手艺是真的好,而且口碑也好,货真价实,不像有些打金器的师傅,会偷偷克扣金子。
“能打两个镯子,你这金条分量足。”张师傅称了下金条,如实说道。
江老太眼睛一亮,难道她今天能得两只手镯?
发财啦!
“那就打两只手镯,一只照着她打,另一只照着我的手腕打。”江小暖说道。
她想给姨婆打一只,姨婆的手腕和她的差不多。
“小暖你不是不喜欢金器?”江老太疑惑,孙女向来最讨厌戴金器的。
“给姨婆打的。”
江老太扁了扁嘴,心里有点酸,不过想到她多了一副耳环,便又开心了,孙女还是更看重她一些,周老太婆肯定比不上她的。
张师傅动作很快,将金条融化了,让江老太自个挑花样,前后也就两个小时不到,两只黄澄澄的手镯,还有一副耳环就打好了。
“这只沉的别戴了,戴这只轻的,耳环也换这新的,以后去打麻将就能显摆了。”
江小暖让江老太全都换了,旧的收起来,以后可以化了重新打。
换上了新耳环和新手镯的江老太,一回到弄堂就直奔麻将桌那儿,今天周阿嬷在,她眼睛尖,一眼就看到江老太换了新金器。
“又去打新的了?”周阿嬷问。
“小暖给我打的,给你也打了只。”
江老太酸溜溜地说,周阿嬷笑眯了眼,小暖比这老太婆会做人,一只金手镯她真没看上眼,可她喜欢这份心意。
江小暖也过来了,把新打的手镯拿出来,让周阿嬷试戴,“花样是我奶奶挑的,尺寸照着我的手腕打的,您试试,不行让张师傅重新打过。”
黄澄澄的金手镯从盒子里拿了出来,闪着美丽的光,手镯的花纹很精美,张师傅的手艺更是一流,大家伙麻将也顾不上打了,都凑了过来欣赏手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