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没钱了,陆二婶和陆三婶肯定不会再像以前那样敬着陆志国夫妇的,以后这两口子回来,能喝上口热茶怕是都难呢。
天色有些暗了,江小暖和陆寒年回了村长家,村民们也都散了,不过大家都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闲聊,说的自然是陆志国的那些事。
“看万金桂那疯疯癫癫的样子,看来寒年媳妇说的是真的呢!”
“此地无银三百两啊,寒年媳妇一说那大老婆在天上看着,万金桂就魔障了,这就是做贼心虚,陆志国的大老婆十之八九是他们俩害死的!”
村民们齐齐瑟缩了下,只觉得阴风阵阵,后脖子冷的很。
“真看不出来,陆志国会这么狠心,六个月大的儿子啊,他怎么下得了手。”
“哼,狼心狗肺的东西,畜生不如,难怪寒年不理他!”
“嘘,小声点儿,别让陆志国听见,这种人心毒着哪,连给他生儿子的老婆都敢杀,小心着点儿!”有人提醒。
大家赶紧闭了嘴,后脖子更冷了,不敢再说陆志国了,转而说起了隔壁村一个寡妇的风流韵事。
陆家此刻的气氛十分沉寂,大家都坐着,陆志国父母沉着脸,定定地看着他们引以为傲的大儿子,他们虽然老实,可不是蠢的,刚才万金桂那个样子,他们早起疑心了。
“老大,现在没外人,你说句真话,清雅她到底是怎么死的?她到底有没有给你戴绿帽?”陆父厉声质问。
万金桂惊讶地看着陆志国,居然是这么和家里说的,她的心如同坠入冰窖一般,顾清雅都被害死了,这男人还要在老家毁她的名声,心也太狠了。
她不由摸了摸脸,隐隐还疼着,是陆志国年前用皮带抽的,现在还没好呢。
眼前浮现出了陆志国狰狞的脸,还有那冰冷的眼神,万金桂不由激灵灵地抖了抖,心更寒了。
这个男人会不会也这样对她?
“爸,我是你儿子,你怎么不信我?我怎么可能害清雅,虽然她对不起我在先,我也不会害她的,寒年是被那个小表子挑拨离间了,我是他亲爹,父子没有隔夜仇,等他心平气和了,我再找他好好说说。”
陆志国一脸无奈地说着,还带着些委屈,演技高明得连万金桂都要相信他的话了,心也更冷了,恍惚看着陆志国。
这个男人她喜欢了二十几年,为了得到他,她连人都敢杀,可她现在却觉得陆志国好陌生,那一张一合的嘴,说出的话像刀子一样,一下又一下地扎着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