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圆馃也叫清明馃,这是Z省那边的风俗,流霞村很多村民都是Z省那边迁过来的,自然也保留了那边的风俗,清明节做清明馃就是其中一种习俗。
采了清明草,也就是嫩时的艾草,拿碱绰水后,和糯米粉混成绿色的面团,清明馃分咸馅和甜馅两种,甜馅简单些,豆沙枣泥花生碎都可以,咸馅做法要精细些。
流霞村的做法,一般是用五花肉,老豆腐,冬笋,雪里红切成丁,然后放油炒熟,就成了鲜美的咸馅,再像包饺子一样,包成清明馃。
过年时也做,不过大都包成圆形,花样精致些,叫法也很好听,叫做团圆馃,意味着团团圆圆。
江小暖在山坡上翻了会儿,终于找到了鲜嫩的清明草,还只是刚窜出头的嫩芽,颜色也不太绿,但有一股独有的清香。
采了满满一篮子,江小暖回去找陆寒年,笋应该已经挖好了。
“哥,笋挖多少……咦……笋呢?”
江小暖傻眼了,地上只有一根瘦巴巴的笋,然后……好多坑。
陆寒年满头大汗,脸上还有点难为情,耳朵都红了,挖笋比他以为的要难得多,他都挖了那么多坑,每个坑都很深,愣是没有笋。
真是奇了怪了。
他觉得应该是媳妇家的这座竹山地不肥的缘故,所以才不长笋。
江小暖嘴角抽了抽,强忍着笑,一本正经地夸道:“哥你真厉害,挖了这么大的笋啊,太厉害……噗……哈哈哈哈……”
实在忍不住了,江小暖大笑出声,越笑越乐,眼泪都出来了。
刚才那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她还以为真的很会挖呢。
陆寒年本来还难为情,但见媳妇这么开心,他自己也笑了,就当逗媳妇了,只是笋咋办?
“你们干什么?来偷笋的?”
一声大喝声传来,是个五十来岁的男人,扛着一把锄头,虎视眈眈地瞪着他们,把他们当成偷笋的毛贼了。
江小暖忙说道:“我是江家的孙女,江招娣是我奶奶,江大宝是我爹,他是我老公。”
男人上下打量,认出了江小暖和陆寒年,年前才回村办过喜酒的呢,脸色就和缓了,笑着说道:“是小暖啊,你们今天回来了?”
“嗯哪,刚到家,我奶奶让我们来挖笋,我应该叫您舅舅吧?”江小暖瞎蒙,江老太交待过,村里年纪和江大宝差不多的,基本上都是她舅舅。
“是叫舅舅,你们怎么挖这么多坑?”
男人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