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老太一听要去好几次医院,心便疼得厉害,这得花多少钞票啊,都是那个女疯子害的,老太太在肚子里问候了贺晓雨祖宗三十八代,并将她在油锅里炸了三十八道,还是不解气。
到了下午,贺晓雨没再露面,但也没抓住,江小暖的心一直提着,也不敢出门,怕贺晓雨随时会返回来。
江大宝闷闷不乐的,也不玩积木了,只是盯着破了洞的滑雪衫,他换了件外套,滑雪衫破了个大洞,搭在沙发上。
“等妈好了就给你补啊。”
江老太//安慰儿子,她也心疼呢,这一件滑雪衫要七八十块,两个月的工资才能买一件,儿子才刚上身,都没下过一次水,就让那女疯子给砍破了。
“坏人……打死……”
江大宝捏紧了拳头,不住地念着‘坏人’,下次再让他看见那个坏蛋,他要打得更用力些,坏蛋弄破了暖暖买的新衣服,太可恶了。
“对,打死她!”
江老太也咬着牙骂,今天她发挥不好,没弄死那个女疯子,自己反倒受伤了,还破了件新衣服,亏大发了。
老太太心里有点难受,果然是年纪大了,要是搁二十年前,贺晓雨那样的来三个她都不怕,绝对一个顶仨。
唉!
陆寒年在乡下买桐油,他去的是山村里,路途有点远,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去的时候他就有些心神不宁,感觉有事会发生。
这是多次经历过危险养成的直觉,陆寒年本来还想在山村里收点土特产的,结果中饭都没吃,就带着桐油回城了。
下午三四点的时候,陆寒年才回到弄堂,才刚停好车,就有热心的街坊跑过来和他说,“小陆你快去江家看看,上午有个疯子跑去江家杀人,哎呦……拿了把菜刀砍,魂都要吓掉了……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无法无天了……”
热心街坊絮絮叨叨地念着,说得起劲,没发现陆寒年早已经没影了,一听到江家出了事,陆寒年就跑得飞快,哪还有心思听这街坊念叨。
陆寒年一口气跑到了江家,看到平安无事的江小暖,提着的心这才落到了地上,腿还有些软,后背冷浸浸的,头一回尝到了后怕是什么滋味。
刚才那一瞬间,他的心像是被人攥紧了一样,无法呼吸,说不出的难受,就算当年在战场上,脑袋提在裤腰带上,他都没害怕过。
大不了就是个死,他并不怕。
可他现在不想死了,更不想媳妇出事,他还要和暖暖过一辈子的,一百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