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让吴老头不爽,老太婆这个样子,让他觉得自己真的是被扔掉的臭抹布,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江小暖早看到了这老头子的面色变化,心里冷笑,老东西现在肯定还在想,有退休工资还有房子,肯定能找到个更年轻更温柔的女人。
哼,白日做梦!
顶多一个星期这老东西就会梦醒时分了。
陆寒年开车过来,背着吴老头的吴柏寿,不用人招呼就想上车,他想着来的时候坐车,回去自然得送,毕竟是一个厂里的。
然而——
“公交车在那边坐。”
江小暖拦住了他,并且指了指前面的站台,嘲讽地笑了声,便上了车,还当着他们的面关了门,眼睁睁地看着车子疾驰而去。
一个小时后,脸色惨白的吴柏寿,背着同样半死不活的吴老头回了机械厂,从民政局到机械厂,中途要转三趟车,俩人都有伤,去了大半条命。
吴柏寿送吴老头回家,虽然没了五间房,可还有三十八块的退休工资,他还得当孝子。
“你老婆怎么说的?”吴老头关心问道。
吴柏寿脸色更难看了,昨晚在农场受了羞辱和殴打,回到家后连喝热汤都喝不上,何百霞下班回来听说了这事,带着俩孩子回娘家了,还留了纸条说要离婚。
“要和我离婚。”
吴柏寿老实说了,这事也瞒不住。
吴老头顿时唉声叹气,最近也不知走的什么背时运,接二连三倒霉,不过他还是安慰道:“这些都别想了,一会儿买些厚礼去走关系,只要工作保住,再娶一个也不成问题。”
吴柏寿点了点头,他也是这样想的,当前之急是保住工作,哪怕调去工种差的岗位,也比开除强。
相比吴家的惨淡,江小暖喜气洋洋的,回家时让陆寒年绕去菜市场,买了不少菜,还买了些春卷皮,她想吃春卷了,江老太包的春卷很好吃。
每买一样,江老太的眼皮就抽几下,她就这么看着孙女像发大水一样,把钞票和肉票鱼票都送了出去,这一顿比她过年还置办得像样。
菜是好菜,可她心疼。
“够了,买多了容易坏。”江老太劝,再买下去她心脏受不了。
“有冰箱。”
江小暖回了句,又买了二斤带鱼,她喜欢吃炸带鱼,还买了五斤板油,油不放多菜不好吃,她和陆寒年都不是会亏待自己的人。
江老太被怼得心口闷,索性撇过头,眼不见,可心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