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棉纺四厂的女工,是一名光荣的纺织工。
吴柏寿一家四口都来了,还有吴绣芸的弟弟吴爱华,他和江小月同龄,都是二十岁,现在是机械厂的实习工,跟着父亲吴柏寿学徒,不出意外明年就会转正,前世也是这样。
吴爱华和江小月感情很好,比和他姐姐吴绣芸好多了,大概是臭味相投吧,又或许是血缘上的羁绊吧,前世没少帮着江小月欺负江小暖。
上次设计醉酒差点被陆怀年欺负的事,吴爱华也掺了一脚。
江家小小的客厅,被这一大家子挤得水泄不通,连站个脚都困难,江小月也在,眼睛红肿,像金鱼泡一样,脸也浮肿得厉害,显得更丑了。
“我不嫁……大伯……妈……我不想嫁……我是冤枉的……”
江小月一个劲地哭诉,这几天她感觉到了二十年来都没遇到过的恶意,就像是被全世界遗弃了一样。
她怎么都想不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她和陆怀年明明什么都没干,可现在她却被奶奶用五百块卖了。
就像是旧社会那些底层女人一样,像货品一样卖了,她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
江老太耷拉着眼皮,手里不紧不慢地糊着纸盒,慢条斯理道:“不想嫁也得嫁,彩礼我都收了。”
“奶奶……我真没干那些事,我是清白的,不信去医院检查,我真的没乱来……”江小月悲叫。
为什么以往那么疼爱她的奶奶,现在却变成了恶毒的巫婆,一定要把她往火坑里推,难道奶奶就不怕她被陆家虐待死吗?
还没开始嫁过去,陆家的报复就来了,妈妈的临时工没了,大伯的工作也不顺利,堂弟的实习工也没了,接二连三地遇到这么多事,百分百是陆家干的。
肯定是报复,她要是真嫁到陆家,她恐怕连活都活不下去了。
江小月悲怆地哭喊着,她要反抗,她不想当牺牲品,她是要上大学的。
可高考分数已经出来了,她的分数就像是笑话,别说大学门槛,连离大学十里远的空气都沾不着边,江小月也不敢再提上大学的事了,她怕被江老太打,这几天可没少打她。
“有什么好检查的,陆怀年还会冤枉你?他图你什么?图你脑子笨?图你长得丑?还是图你好吃懒做?”
江老太利落地糊好了一只盒子,心情很不错,手脚也利索了。
五百块进帐,她的好心情能维持一年半载的,至于江小月是不是冤枉的,老太太一点都不关心,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