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士在退场的时候,收到了很多条恭喜的短信。
顾于,梅里斯,甚至还有少爷。
女士挽着教授的手,回望后面,没法在人海茫茫里找到他。
“怎么了,女士?”教授问道。
“没什么。”王希之最终收回了她的目光,落回老绅士身上,对他微笑,再去看路。
目光经过挽着他的左手时,又在指节上的晶莹停留了一下。
“这可是必要的消费,虽然这东西售后也可以补钻石。”教授对她笑,那是上次女士在玛丽案里对钻石“价值”的点评。
“而我可不是真的只为了求婚才捐的东西啊,我是真的很喜欢这个学校。”
“没关系。”王希之轻声对他说,突然松开他走到他前面,璀然一笑:“今晚你做什么我都原谅你。”
更何况,没有什么可以怪他的,他也就是,嘴上皮一皮。
女士啊,我们等您这样的笑容,已经等了很久了。
教授笑着握住她的手,突然下定了什么决心,拉着女士离开人潮,往学校里的某个方向去了。
绿色的草坪,小小的河流,一座石桥,睡莲上趴着许多青蛙。
奈彻斯特桥。
这里晚上的人一向很多,即使是今天这个日子,很多没有去校庆的学生大概还是会来这里。
“以前这里有萤火虫。”女士对他说。
“但是可遇不可求。”
现在更少了,他们没有看到,今天的河边并没有因为某件事变得浪漫一点。
但有他在已经够了。
教授面对着女士,清清嗓子,对女士念起他的演讲词,因为帕瓦罗蒂实在找不到了,只能这样了。
女士听着他说话,时常的笑,她还是穿着高跟鞋,没法在这里蹦蹦跳跳,但她伸手绕着教授,教授一边陪着她玩闹,一边不受影响,继续他的演讲。
“你熟练得我都怀疑你是现编的。”女士玩得累了,喘得有些厉害,额头上也带了汗。
“女士,我说了,那么隆重的场合,我准备了很久。”教授则是说得脸不红气不喘。
王相信了:“您也会有从容不了的时候吗?”
教授抱住了她,亲吻她,哪怕尝到了汗水,轻声地说:“我真害怕失去了您。”
不仅从容不了,还会感到害怕。
“如果您出了什么事,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我自己。”
女士感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