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抬起头。
不是他问的。
是史密斯先生。
“不,没什么。”纪青摇头道,他站起来,又看了一阵,墙角有点脏了。
失去了女主人以后,这个家难免有些乱糟糟的,即使是先生亲自打扫,也有点不细致。
“打扰了。”确认了没什么可调查的以后,两人和史密斯先生告别。
“有什么线索,请一定要告诉我,我的清白,可就全靠两位帮忙了。”
因为死亡时间太过于笼统,不能具体到一定程度,所以先生的不在场证明不足以覆盖整个案发时间,如果推到最早,他是有犯案可能的。
“我想问一下,您和夫人的关系好吗?”
“不太好,她一直闹着要离婚,我也有点受不了。”他迟疑了一下,对少爷说。“拜托了卡罗斯先生,只有你能帮我了,我可是付了定金的。”
少爷点头,表示自己一定会尽力。
正因为她最近还在闹离婚,他的嫌疑更大了。
“看起来先生也太可怜了。”少爷出门时对纪青说道。
不仅被夫人戴了绿帽子,夫人还在出去的路上遇害,自己成了最大的嫌疑人,而他的婚姻也并不美满。
“的确,但我并不是很可怜他。”纪青回头看了眼公寓楼。“我看不见他对这件事有多遗憾,他只在乎能否洗清嫌疑,以及自己花了多少钱。”
“这样的婚姻已经名存实亡,我们在可怜他之前,谁又知道谁是这段感情最开始的伤害者。”
他看见少爷在看自己,于是笑了下:“啊,没什么,有感而发而已。”
少爷点了点头,竟然也没有追问,说道:“我们回去吧,今天就到这里吧,警局的监控让警长帮我们看看。”
“Adams,你今天似乎有点不在状态。”纪青笑道。
“纪是心思很敏感的人啊。”他明明是个男孩子,却经常能感觉到周围人的感受,并且惯于去体谅。“我只是在想教授和女士的事情。”
“这不好吗?其实教授那样的人,我反而觉得这是迟早的事,尤其他们还住在同一屋檐下。”纪青对于女士的心思,发觉的比任何人,甚至比她自己可能还要早一些。
虽然那时候只是他对客观状态的主观臆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