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探她的底线,即使现在在同一床被子里。
“我曾经想过很多种可能被我接受的女士,唯独您这种,是我之前没有考虑过的,您打破了我的预期,而我通常是一个不喜欢改变的人。那么您想过这个问题吗?”
那一年,她十八岁,刚刚入学。
那一年,他二十二岁,刚刚入职。
八年时间,白驹过隙。
他仅是想试一段别样的人生,在他厌倦了以后离开,去做了别的事情,总以为那个匆匆见过一面的人,会从人生中就此消失。
哪怕是阿尔西那些坚持了四年的人,在他的人生中,也不过是过客罢了。
然而他在又转换了一种生活的不久后,她找上了门来,却不是为了他的人,而是为了他后面的那些错综复杂的网。
或许是她太在意黑暗里的网了,她靠得太近了,于是陷入了罗网里;然而在她挣扎的时候,网捆得越来越紧。
不仅是她逃不开了,也是他不想放开了。
“没有。”王希之摇头,“我相信我看到他的时候,我就会明白,所以没有过预期。”
“很显然您看得有点久。”教授笑道。
“也不能说太久,我们真正相处,到现在为止,也才刚到一年。”王希之把手机充上电,缩进被子里躺平,动作的时候被子里吹出来的风都是古龙水的味道了,这个被窝就好像一个蒸笼一样。
她抱怨道:“天啊,我要入味了,变成Lanchester味的王希之。”
“我喜欢您的这种说法。”教授笑道,伸手关灯,老绅士的睡觉时间的确比较早,但没有早到今天这个地步。
“我可以抱吗?王。”他问道。
“你还真是小心翼翼。”王希之宛然一笑,“可以。”
其实出国久了,见得多了,她可能比纪要放得开一些,更何况是这种关系,她感受着教授的温度,令人安心的气息,轻声道:“晚安,Lanchester。”
“晚安,王。”教授吻她的头发,说道。
......
王希之穿着修身的衣服,站在他身边,他执意要自驾,这段旅途也就长了一些,而且教授路上还带她四处乱逛,怎么也不着急。
“你不是跟他说达克蒙德见吗?”王希之提着袋子,右手还有一个甜筒,虽然这么说,但看她好像也挺安逸的啊。
“晾他一阵子也没什么。”教授说道,然后笑着给她擦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