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话,就把宴会原本的和气打散了许多。
“泓阳公主和亲是大义,若是平南王觉得宴心做的不好,那您家可有女儿能举荐前往和亲?”
秦淮一句话,直戳其夫妇痛处。
他家的女儿——宁疏影,那些早就是陈芝麻烂谷子的事,秦淮都不屑提起,可他偏偏要撞上来。
“听闻那位小世子爷倒是欢喜得紧呢,七天七夜府中欢宴不断,这样的架势还不能体现对此亲事的满意么?”
青伯侯见缝插针,巧妙地避免了一次尴尬。
他们一家五口人,除开青伯侯和王妃,秦允礼、秦允章、秦悦挤在两张席子上,好歹也是皇族,可早早就已经指派了封地,诸侯逗留京城本就说不过去,朝堂之上也有非议,如今这家宴也要来掺和。
尹文则和甘子晷是上宾,在秦淮的右侧,沐莞卿和濮辰明是外臣,位置在三皇兄右侧。
“臣参加陛下,皇后娘娘。”
沐莞卿和濮辰明同时上前,几乎是先后行礼。
“外臣见过陛下皇后——”
外臣?濮辰明自称外臣。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不只是秦淮,青伯侯也吓了一跳。
“咦,濮公子怎么也如此自称啊。”
秦膺不明觉厉,濮家商行自来没有和皇家做过生意,之前猎场不过匆匆一面,本以为濮辰明还有更过分的条件会提出,可如今怎么就如此简单向天榆称臣了?
濮辰明并未起身,而是面朝着沐莞卿笑言。
“回陛下,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此前在下已经和女官大人达成协议,且这些日子与皇商们调和往来十分融洽,便打定了主意要与天榆做生意,自然濮某人也是天榆的臣子了。”
就这么简单?
濮辰明这话说得轻而易举,也不清楚他究竟知不知道和天榆确保合作关系,这背后是有多少牵连的。
当然,与此同时沐莞卿瞪了他一眼。
秦膺失笑,能与这天下第一商贾合作,是天榆的荣幸,不管这濮辰明有什么诡计,这会儿先应下总是好事。
他扬手让二人起身入座,目光转到了这桌上的金盏当中。
“濮公子果然客气,听闻这宴会上所有的酒水都是濮公子的新酿?”
终于说到重点了,秦淮望向濮辰明,想看他如何推销这由自己取名的金盏梅。
“陛下有所不知,这次宴会所用的酒乃是公主殿下的心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