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这人确实是中了砒霜,但……是在她将死之时被灌进去的。”
他的声音不低,大理寺司直很容易就听见了,其实仵作早就检验出了顾氏五脏受损,可却没有判断出原因。
秦淮凝眉,目不斜视,“被灌进去的,那又是如何让人呈将死状态?”
“内力震破了肺腑。”
顾白修淡淡开口,得出了这个结论。
大理石司直连忙上前请教,“这位公子眼看就非平常人等,也是医者吧,可知道什么人可以震碎旁人的肺腑?”
得此一问,顾白修丝毫不曾推脱,话中带稳。
“我就能。”
司直:“先把嫌犯捆起来。”
秦淮:……
她第一时间摁住了顾白修往后退,阻止了司直的想法。
“等等!这不是跟你开玩笑嘛,这位可是师从药师谷,柳宴心柳才女请来的贵客,当初就是他治好了三皇兄的病症。”
这些不过是当初柳宴心说来诓骗她的,她不过是活学活用,用来骗别人。
秦淮用眼神提醒了顾白修,虽然他这人不会说谎,但让他换一种说法就能避开这个问题。
“你好好说,究竟什么样的人才可以震碎顾氏的肺腑。”
顾白修看了看秦淮,也不知道懂还是没懂。
“从顾氏的静脉和呈现的状态来看,这人应该是内功不深,并且离她很近,所以才达到了种种效果。”
离她很近……
故事看起来并不是个没有警惕心的人,又是谁能让她放下戒备呢。
有了这一层,司直大概也有了想法,退到一边暗自思量,可徐纪元却不想就这样放过秦淮。
“无论如何,她都是内人见过的最后一个人,如果和她没有关系,那么那个镯子怎么解释,内人从不与人结怨,而她是最有动机和能力杀人的人。”
他的手十分用力的指着秦淮,因为激动整个人都在发抖,而且他的眼里还有血丝,是那种弑杀的血丝!
秦淮有一刻被吓住了,忍不住退到顾白修的身后。
与此同时,公主府这热闹非常的大门口,又出现了一个男子。
“滑天下之大稽,难道所有女子都该相夫教子?所有男子都应挤入仕途?所有有能力者都要杀人证明?身为天榆朝廷的官员,如此草率行事,就不怕连累礼部吗?”
是谁?
徐纪元也是一愣,完全没想到秦淮左右逢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