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将白氏泼醒的时候已经尘埃落定,白氏被翠茗扶起,好半天缓过神来,额上仍挂着水珠。
却见自己还处于颜妆成的院子之中,这会儿已经被转移到了屋外,正有翠茗扶着跪坐在地上。三位族长面面相觑,脸色凝重。
方才发生的事涌入脑海,这才环顾周围,一个大夫打扮的年轻男子手里拿着一个小碟子,里面是从屏风夹层取下的绿色粉末。
再看此时的秦淮,正襟危坐,众星捧月,正带着笑意望着她。
“舅母,真物证俱在,您还有什么好否认的?”
夜幕低垂,院中的灯火暗了一些,众人都带着看热闹的神色注视着白氏。这么多年来兼顾啊安乐白氏独断专横,没想到恶人自有恶人磨,这眼高手低的主母也有被公主欺压的一天。
“你……”
只见她之前扔给秦淮的软垫就在自己脚下,白氏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又晕过去。
其实,若不是明月提醒,秦淮都快忘了,白氏跪她那是天经地义的,她本就是公主,白氏对她行跪拜之谊,她也没占什么便宜。
只是当着众人的面,她现在需要的不止是白氏认下这投毒陷害一事,更重要的是帮颜家清理门户。
白氏这样的毒妇,实在是不适合在担任颜家主母,小惩大诫也对她没有任何警醒之用。
“舅母之前百般阻挠,想来是知道真凶究竟是谁吧,您身为共犯要么老实交代,要么我将您送去官府,一顿夹指板下去,您不说也得说。”
官府自然是要去的,但不是她一个人去,钱管家以前快马加鞭去庄子上,准备将颜妆成带回来,到时候母女两一起进衙门,也不失为一场震惊云州的好戏。
“此事我毫不知情,定是你从中构陷。”
白氏这种不见棺材不掉泪的,哪有那么容易认下。
秦淮轻哼,对她的苟延残喘无动于衷。
“我构陷?这屏风是不是颜妆成院中之物,屏上残留的哼唧没有一年半载不能成型,难道我有先见之明,早在一年前就预料到了今日?”
今日谁输谁赢,大家伙的心中清如明镜,颜家这三位族长也看不下去了,指望早日平定这件事,也好不让事情传了出去,被人知晓是媳妇准备毒杀公公。
“侄媳妇,你若有什么苦衷说出来便是,又何必行此歹毒之术,我那兄弟早已搬出了颜府移到后院,你又为何穷追不舍?”
这个两鬓花白的老头还算是客气,还询问了白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