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先动的手!”
秦淮揉着自己泛红微肿的手臂,对方才发生的事十分气不过,那个女人五大三粗的,下手竟然还这么黑!
顾白修跟在她身侧,方才不过一转眼的功夫,秦淮就和那个女人厮打在一起了,周围有欢呼叫好的,还有就地下注做赌的,他根本插不上手,更别说是上去相劝了。
仔细回忆后,顾白修不自觉纠正道:“可我看到,是公主先揪了那位姑娘的头发啊。”
听自己费力袒护的人这样黑白不分,秦淮刚压下去的怒气又沸腾了。
“什么姑娘啊!那简直就是泼妇!我要是不拉住她,她都坐到你身上了!”
见秦淮周身散发着一股杀气,顾白修立即改口。
“那确实是她错了,公主你做的对。”
顾白修懂得虽然不多,但是在他的认知里,有两个女人的话是绝对不会出错的。
一个是柳宴心,另一个就是秦淮了。
其实有时候顾白修会觉得,这两个人有不少相似之处,比如……她们都见不得别的女子对自己有逾矩之举,也都受不得一点怨气,若是别人欺一尺,她们必要还一丈。
想了半天,秦淮还是咽不下那口气,甚至想杀回茶楼再和那个臭女人好好理论一番。
早知道她刚刚扯住那个女人头发以后,就要直接上巴掌啊!不然那个女人也不会转过头来掐自己胳膊。
后悔,太后悔了!那会儿怎么没想到用脚踹她呢,这样岂不是也没后面这么多事了?
懊恼了半天,秦淮觉得是她一动手之后就完全忘了该干嘛了,整个人都在气头上,仅有的一点理智都不见了。
“都怪你,为什么不拒绝她!”
追根究底,还是怪顾白修,要是他早点对那个女人横眉立目,也没有这么多事。
在顾白修看来,他已经将自己的态度表达的很明显了,听了秦淮的话又有点开始怀疑自己。
“如果不说承蒙厚爱,那应该说什么呢?”
师傅曾经教过他,如果遇到女子纠缠,可以分别说三句话来摆脱。
第一句说承蒙厚爱,愧不敢当;第二句谈吾好男风,心有檀郎;第三句推家有悍妻,无心纳妾。
可除了第一句以外,另外两句都是哄骗人的话,他实在是说不出口,所以到现在也只用过第一句。
秦淮见他这样不懂得拒绝别人,一时更生气了,恨不得将心里话一股脑塞进顾白修的脑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