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赶到正厅的时候,颜妆成正身着素衣一动不动的跪着,白氏还在她身旁相劝,可颜妆成依旧不言语,似有负荆请罪之意。
但她这性子哪里像是会认错的人,必然是还有后招等着秦淮呢,与其等她点出来,倒不如秦淮自己上去领教。
“妹妹怎么这般任性,这掌家之权可是你好不容易求来的,竟要这么早放弃么?”
见秦淮来了,颜妆成却不似平常那样不假辞色,反而态度端正犹如刚见面时的温婉。
“妆成见过表姐,妆成自知自己才疏学浅,不经世故,这些日子以来这掌家之权妆成决心奉还于娘,还请表姐和父亲做个见证。”
她今日态度诚恳,言语得当,好像秦淮不成全她就是不够通情达理了。
其实站在颜妆成的角度,秦淮能理解她今日所作为何。与其等着一月之期到达,秦淮亲自找她算账,倒不如先把错认下,掌握这件事的主动权。
她就算现在交还掌家之权,反正也是落到白氏手上,若要等到秦淮问罪,这掌家之权就不知会被谁得去了。
秦淮点了点头,也没急着上前扶她,回想她之前竟然异想天开,让自己跪她,今日倒好叫她吃吃苦头。
“人心不足蛇吞象,及时止损才是真的。妹妹能这么想我倒是十分欣慰,做的好自然要奖励,做的不好也要罚。既然妹妹无法胜任这个位置,那之前落下的家法也不能免了。”
虽然是肯定了她的做法,但秦淮也没傻到就这样三言两句把这件事揭过去。
准备坐收渔翁之利的白氏一听还要上家法,立马上来打圆场,她本想挽住秦淮,却被秦淮一个侧身躲开了。
白氏也没法子,之前沐莞卿突然造访的事她也不是没听说,这说明什么,自然是说明陛下并没有放弃这个女儿,秦淮还有很大的几率能回到浔阳。况且最近上门的媒婆都快把颜家的门槛踏破了,这还不是多亏了沐莞卿的面子。
回想之前对秦淮的刁难,还有那些蠢事,她禁足那几日肠子都悔青了。现在她能做的,就是尽量伺候好这位主儿。
悻悻的收回手,白氏清了清嗓子,放低了姿态。
“我说淮儿啊,妆成虽然做的不好,但也不能说是全无可圈可点之处吧。再者说那件事也过去那么久了,咱们好歹是一家人,又何必旧事重提呀。”
秦淮倒是奇了怪了,这一对母女真是违心的很,前一阵子还剑拔驽张,今日立马就变得亲密无间了,真不知道她们是有几张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