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子的他也不好多言,便只能沉默已对。
这会儿石大夫知道自己多事,又稍微按照情况关照了两句。
“若想要保胎儿无恙,还需注意姨夫人的心情,这做母亲的心情好了,腹中孩子才会更好,这应当就是子凭母贵的意思吧。”
子凭母贵?
秋氏的心思已经昭然若揭了,她定是不满意自己姨夫人的身份,准备在还有机会的时候再往上跨一级。
这秋氏应当是知道每月的这个日子潘大夫都要去义诊,所以故意选择了今天发难。
月华送石大夫出去,剩下的丫鬟们熬汤的熬汤,收拾的收拾。这会儿秋氏竟然突然转醒,一双朦胧的眼睛盯着舅舅。
秦淮知趣的退了出去,但这次的戏她又着实感兴趣,不想就这样看一半就离开,便立在了门外准备听一听墙角。
舅舅先是宽慰了几句,随后问起梦魇之事,秋氏语气淡淡,好似心中踌躇,这才徐徐道来。
“每次梦中,总惊觉母亲问我,说我是不是真的不后悔。我知道母亲是不满意我如今行径,可遇到老爷您,我又怎么会后悔呢?”
这话说的情深意重,既说了自己的为难之处,又说了自己为了心中之人如何克服,怎么能让男人不动心呢。
舅舅迟疑了半晌,这才憋出了一句真话。
“倒是我愧对秋兄了。”
这……如果按照兄弟之情来评判,那舅舅这么做实在是差点,哪有好兄弟尸骨未寒,就攀上人家姑娘的道理?
但若是按照为人夫君,要不是白氏横在中间,他对秋氏应当也是好得不能再好了吧。
“奴家有个不情之请。”
说到重点了,秦淮竖起耳朵,恨不得把半个脑袋都挤进门里。
“其实奴家进门以来就没想过常住,觉得和老爷的这段时光是偷来的,迟早都要还回去。要不是因为这个孩子,奴家怎么会来到这里呢。既然上次白老夫人都已经提起了,那倒不如借助这个机会于老爷言明。”
上次白老夫人只说了一件事,那就是让秋氏将这个孩子过继给白氏抚养,而秋氏今天策划这么一出,肯定不是为了说这两句不痛不痒的话。
“奴家自知福薄,无力抚养这个孩子,倒不如生下他之后交给夫人抚养,这样不止对女家,对这个孩子也好。”
她该不会是要……不对,秋氏不是那样的人。
“其实在奴家看来,大夫人心地善良肯定会好好对待他的,也不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