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一声爆怒的咒骂:“该死!”还没等珀溪来得及惊呼,一个高大挺拔身影一步跨到水桶,把三只虎仔唰唰唰几下全扔出了水桶外,嘭嘭嘭三声响,可怜的虎仔四脚朝天全倒跌在地板上嗷嗷叫还不敢反抗。
珀溪看着来人,惊得目瞪口呆,脑袋一片空白,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赢政也不管她呆傻的样子,生气的一把把珀溪从水里捞出,再把木架上干净的衣服包着她湿答答的身体后,打横抱起珀溪走到房里的睡榻上放下躺着。他自己也直接躺下去紧紧拥住她放在怀里。
“以后你要是还敢和它们一起洗澡我保证把它们打得起不了身。”
珀溪眨眨眼,被迫埋在他怀里的头颅挣扎了一会才抬起头看着赢政的脸,伸出纤白修长的食指搓了搓眼前的脸庞。似乎意识到什么,珀溪的眼泪啪嗒啪嗒的瞬间爆流,哭啊哭,最后干脆埋进他胸口哇哇的停不下来,原来她根本舍不得不见他一面。
赢政又好笑又好气的拍着她的背慢慢安抚着,让珀溪感觉仿佛回到十年前他说要离开赵国,离开她的那次,她的政哥哥也是这样抱着她无限包容的安抚着她。她哭得肆无忌惮,心满意足。
“好了,你还好意思哭,是你狠心不来见我,你哭成这样反倒像是我不想见你一样。”
“政…哥哥,我……我没有不想见你,…我想,很想很想,想得…心…心都痛了…”抽抽嗒嗒的说着又哇哇大哭起来。
赢政真是一个头两个大,两年前原本以为顶多两个月就能见到她,结果一等就是两年。好不容易以为可以真的接她回宫了,她又可恶的说什么要去巴蜀。去巴蜀就算啦,路过咸阳还敢说什么不能见。要不是刘畅懂他,他可能又要与她擦肩而过。
就算她可以忍住不见他,他可没法忍。他可以包容她,让她去做自己想做的事,但是他不能容忍又一次不知何时再见的分别。
已经彼此等过一个十年,难道真的还要另一个十年吗?他不愿意,无论如何他都不愿意。当刘畅通知他,珀溪去巴蜀的打算时,他差点没忍住去找她。知道她会路过咸阳,他才定下心安静的等着她来咸阳。
“那为何要忍着不见我?”
“因为就怕现在…这样,被政哥哥抱着,太舒服,舍不得离开。可是我要去找杀害母亲的凶手,也要弄清楚我自己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
“你知道这些我都可以帮你做到的,你为何非要自己去不可呢?”
“政哥哥是天下的君王,珀溪不能让自己的事牵绊政哥哥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