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小心的打量着婼鹤的神情又说:“母亲好像不愿意女儿被秦王选中?”
“秦王本身无可挑剔,只是自古后宫多的是女人莫名其妙就走完了自己的一生。我的溪儿如此单纯,连普通富贵人家我都不想你嫁,何况是天下霸主秦王的后宫。那是何等高处不胜寒的地方,我如何舍得你拿自己的一生去冒险?”
“母亲真的只是担心我的后半辈子应付不了后宫生活才不赞同,还是其实是因为我的身世不适合嫁进高门权贵之家?”
“你……”
“我从不问,不代表我从不知道。”
婼鹤听着珀溪如此直接了当,好像一下子觉得自己的女儿并非那么天真无知,她只是沉默而已。
“难道溪儿你愿意嫁去秦国?”
“若一定得嫁,唯一舍不得的就是母亲,其他好像也不是我自己能做主的不是吗?”
“是,我们都做不了主,但无论如何我…我希望你能一直留在我身边。”
“若可以,我何尝不想永远陪着母亲?”
珀溪心里暗想:如果没有与政哥哥相遇,她大概也不会想嫁去任何地方。可是,他们不但相遇了,还深深的把彼此放入了生命的灵魂里。所以,即便是母亲也不能成为她放弃奔向政哥哥身边的理由。
“你难道对秦王……”
“母亲多虑,我与秦王今天才相见,我并没有多余的想法。”
“可是为什么你好像并不介意被嫁去秦国,而且一点也不担心”
“没有的事,反而是母亲,好像还没回答溪儿的问题。溪儿身上到底有什么难以启齿的事,让母亲这样顾左右而言他?”
婼鹤宛如当头一棒,从来没见过女儿这样咄咄逼人的语气,她好像熟悉又陌生:“没有什么不能说的。”她停顿着张了张嘴,轻吸一口气道:“如果是关于你生父,我承认是对不起你,但是溪儿可不可以体谅母亲,不要多问,我……”
看着婼鹤闪了泪的目光,珀溪于心不忍:“母亲不想说就不说了,溪儿并不那么在意生父是谁,只要…只要大家都相安无事,哪怕是嫁去天涯海角,无论在哪,我都会让自己幸福的,母亲愿意相信女儿吗?”
知女莫若母,婼鹤觉得女儿似乎话里无所谓嫁不嫁秦王,但是透露出来的情绪却是愿意的。这其中究竟有什么原因呢?
这一天,打破了多少人平淡无奇的日常。一股波涛汹涌的暗流在整个晋阳城里无形的流动着。
李牧别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