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秦国君臣,赵王难得在正央宫逗留着,有些气恼对梁婠和赵太后说到:“赢政欺人太甚,小小年纪目中无人,当年就该……”
“请大王慎言。”梁婠知道他想说什么,但如今天下霸主已是秦国的囊中之物,若得罪秦国绝非好事。
“是啊,丹儿,如今即便不怕秦王做什么,也不是得罪得起的时候。”赵太后人老心不老,看得透的她也都懂。只是刚刚赢政提起婼鹤和珀溪,她其实很紧张。虽然看秦王的意思像是随口一问而已,但最近总觉得焦虑,连胸口的梨月时不时就有灼热的痛感。莫不是……她暗叹一下,福祸相依,只能交给上天去安排。
“父王,母后,我想嫁给秦王,即便要远离父母,远离赵国,我也要嫁。”
兮沫无心其他,心心念念都是秦宫王后的位置,她认为自己有资格得到那个位置。放眼天下,还有谁可以像秦王一样称霸诸侯?能做他身边最重要的女人,别说远离父母,就是断绝来往也无所谓。
“你以为你想嫁就能嫁,愚蠢。”
赵王不耐烦的看着自己的女儿,小时候人见人爱,太过宠她,导致她养成娇纵自私的个性,越大越沉不住气。在他看来,即便自己女儿能做赢政的女人怕也抓不住他的心。看赢政对兮沫的态度,简直就是无视。看来,指望这个女儿拉拢稳住秦王怕是竹篮打水一场空,靠不住。
“我不管,我哪里配不上秦王,连那小小的韩国太子的女儿都直接被接进了秦宫,论身份地位我比她还高一节,凭什么她就不需要算命格八字的就做了秦王的女人?”
“放肆,秦王做什么不做什么岂是你可以妄言的。”梁婠厉色看着女儿,心里哀叹:这样的女儿如何配得起号令天下的秦王?
赵王听了兮沫的话反而提醒他一个重点:当初自己以为秦王亲自冒险来赵,比起直接接受韩国的联姻,秦王好像更重视与赵国的关系。可现在看来,秦王似乎根本没有要联姻的意思。如果有,除了兮沫还有谁更能代表赵国与秦王结合?为何赢政明目张胆瞎扯淡拒绝接受兮沫?他到底还有别的什么目的?
看着女儿幼稚的表现,他双眉紧紧靠拢,又突然想起赢政无缘无故提起妹妹的女儿珀溪。心里隐隐觉得有事情就要发生,但是他找不到突破口,问题到底出在哪里?
因为过于烦心,他安慰几句女儿就离开了。留下梁婠母女和赵太后。
“母亲,你如何看如今的秦王?”梁婠询问赵太后。
“唉,天下事,我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