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他,大概也猜到赢政明天想干什么,知道多说无益,便也躺下闭眼休息。
天微亮,刘畅把赵高叫进来,赢政吩咐好后便带着刘畅避开所有人翻墙离开行宫。
“我真发现这赵国跟我们八字不合,尽让人干翻墙这种偷鸡摸狗的事。”刘畅嘴巴又开始碎碎念:“不过,大概是有我这个福气十足的人在,一次都没被人发现。你看,当年你唯一一次自己出去就被王翦逮个正着,要是我在肯定早就发现有人跟着了。”
赢政暼他一眼:“当年王翦出现那天的前一两个月就一直跟着我们,早就知道我们的行踪。”
刘畅走着的脚步踉跄了一下,耍着赖:“王翦不算,他要是不想让人知道,就跟鬼一样的存在,谁能感应到他。”
“母亲也知道我们每夜都翻墙出门。”
刘畅又是踉跄了一下,一脸黑炭的样子让赢政都不忍心再打击他。
两人都刻意乔装打扮过,所以混于集市并不那么显眼。走进一家茶楼坐着,这里鱼龙混杂,来往的都是各地游士,侠客,各国消息都能探听到。
就在两人安静的听着看着,门口进来几个人。刘畅一看,竟然是那个平安侯梁宝,那副趾高气扬的样子有增无减。连打手都多了几个围着他,那德行活生生把贵族过成了流氓。
店家一看是平安侯,脸上满是嫌弃,但还是变着一张笑脸迎接,把梁宝带到雅座上。正好离赢政他们这桌不远。
梁宝刚坐下没多久,又一个流里流气的公子哥进门看了看,直接就往梁宝处走去:“郭某来迟,让平安侯久等,恕罪。”
梁宝听有人对自己说话,侧身看是郭开丞相的庶子郭守。看见“志同道合”的猪朋狗友,他咧着嘴:“不久不久,我也刚到,快入座。”
郭守坐下:“听闻昨晚为秦王安排的宫宴热闹非凡,不知平安侯是不是目睹了秦王的风采?”
梁宝像被别人踩到尾巴一样顾左右而言他:“秦王有什么好看的,早在他做质子时我就认识他了。不怕说出来,当年他还是我跟班,没少拿我的赏赐。”
“果真如此那秦王岂不是还要感谢平安侯当年的照顾?他当年在我们赵国可是过街老鼠一样。”
“那…那可不是这点理,就算他现在出现在我面前,我也不高看他几眼。”
刘畅听着就觉得梁宝把自己当回事的本事大概是先天带着,后天加倍培养出来的,简直无人能敌。又看看赢政,发现他稳如泰山,神色依旧,好像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