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澜渊如此猜测,他看了看金佛的双目,又看了看玄一的红瞳,若有所思,“你们这两双眼睛,倒是有些相像。都是一样的邪性。”
就在这时,释鉴手臂一捞,扯住了玄一的僧衣,将他扯回了包围圈。
玄一挣扎了一会儿,见释鉴死死扯住他的僧衣不放,力气极大,便也不想白费力气。他知自个儿今晚必死,只怕连累伽蓝数十人,手中早已偷偷藏起了一柄短刀,情况若有稍许不对,他拼死也要护下师叔和方丈。
若是他拖累了大家,此刀,也可当作自刎之用。
玄一想得真切,于此关头,情爱仿若渺小得不值一提。他屏住呼吸,似乎能断了自己的思绪,硬逼着自己,不去想那个青衣女孩儿。
可他这点儿小心思,又怎瞒得过释鉴和辩真。
释鉴将玄一双臂往后扭,动作粗暴,力道极大。
辩真掰扯着玄一的手腕,让他力气化骨成柔,逐渐使不上力。
哐当一声,短刀落地,就此断了玄一的后路。
“玄一,你不要想着去死。”辩真红肿着眼睛,双手死死抓住玄一的双臂,他用力得指甲陷进了僧人的肌骨。血红弥漫。
玄一疮疤累累的肌肤上,又多了几个掐印。
“不要让我们的苦心白费。”释鉴闭目,眼珠子转动不止,他似乎是想起了从前,流下了清泪一道,“早知如此,我们就该允下你的所求。在那一天后,恶鬼夺命那夜后,当你剖开一臂肌骨,为沈青君放血之时,就该允下的。”
“我们的大义,就不应该倾注在你的身上。”辩真也皱眉低诉,“你不适合,你从来都不适合。只是我们自欺欺人,偏要为你谋划所有。”
霍澜渊似乎极为自信,他对于在他眼皮子底下发生的一切,呈漠不关心状。纵使跪在他身前的玄一被释鉴扯了回去,也不曾皱一下眉。
“只是,这佛到底是如何害了陛下的?我想不通。从外表看来,它并没有什么古怪。几位,是都不想告诉我吗?”霍澜渊好整以暇,不急不躁,像是在逗被困在瓮中的鼠,而他,就是那逐鼠的猫。不戏耍一番,定不下口。
“这没有意义。你知道了,又有何用?”辩真立于最前头,在月色氤氲下,他的肌肤呈透亮之感,泛着荧荧的清光。
风吹动玄一的僧衣,他面容妖冶了起来,肌肤白得异常,似乎能看见血管。他有骨无肉,瘦削到了一定程度。那露在僧衣外的皮肤,已是触目惊心之景。
若是不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