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甘。”他想起沈青君湿漉漉的眸子,艳红的唇,白皙的脖颈,软糯的耳垂,柔软的发。他感觉气血上涌,嘴里已有了铁锈味。
“我不甘。”心脏疼得难受,他咬破了手上丑陋的疤痕,鲜血落下,这次没有小碗,血怎么都染不红河流。
“我不甘。”河水已经漫到了脖颈,却好像还是一样的窒息感。
“我不甘。”他如此叫着,可也只有他自己能听见。
玄一回到了伽蓝,辩真只看了他一眼,眉就皱得更紧了。
他并没有在大闹一场后,有所好转。行动有如一具行尸走肉,别人的话他更加听不进去了,只沉浸在自己的一方世界,和他在长安沈府最后的几日一样,没有神魂。
释鉴皱眉,“我们是不是做错了。”
辩真摇头,“可他……是我们的希望。”
几个月后,秋高气爽,清风凉凉,稍一吹拂,似乎能起到抚慰人心的效用。
玄一一个人呆在佛堂,没有念经,没有打坐,他只是呆呆地坐着。
忽然,有一颗小石子儿从窗外投了进来,打到玄一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