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一扯开了释鉴的手,将食盒中放着的干净的碗拿出,他把自己的伤口对准青瓷碗,一滴一滴,挤出滚烫的血液。他说:“她需要鲜血做药引,每日一碗。释鉴师叔,我求你,把我的这碗血送去给她。”
释鉴闭目,狠心地说道:“她用不上。沈平如自然会好好照顾他的女儿,每日一碗鲜血的药引,也自会奉上。”
“可是我的……不一样,她若喝了我的血,一定会好起来。”玄一喃喃,重复了好几遍,就好像已经魔怔了。
“你的血,他人的血,都一样,没有区别。”释鉴摇摇头,并不应允,他找来白色的细布,想要给玄一包扎。
玄一躲过释鉴的手,不听劝地用力挤压自己伤口旁的皮肤,说着不知所谓的话,“我的血……不一样,我的血……是烫的。她若喝了,就好了。”
青瓷碗被鲜血注满,暗红色的血液装饰着蓝白的瓷碗,显出一抹诡谲的妖冶。
释鉴犹豫。
玄一用红着的双目哀求,“释鉴师叔,我求你,在血凝上之前,快送去给她。”
释鉴咬牙,他拿起青瓷碗,皱着眉,当他下定决心的时候,手中的碗已被辩真夺过,砸向了地表。
暗红色的液体,喷溅在地上,就好像冬日的红梅,独自盛开。承那凛冬的风雪。
“玄一,我希望你不要再想着沈姑娘。你要知道,有沈平如的照顾,她一定会好起来的。这血,用不上。”辩真闭目,合掌,不看那坐在一侧的僧人,那个他曾经以“阿珠”相唤的孩子,如今憔悴到了极点,就好像灵魂出窍残留躯壳一具。
玄一垂下了眸子,看那地上的红,嘀咕着只有他自己听得见的话语,“可我的血……不一样。”
释鉴看了看冷漠的辩真,又看了看无神的玄一,叹了口气,他拿出细布,给玄一包扎起了伤口。这一回,玄一没有拒绝。也可能是没有感知到他的动作。
第二日,沈青君病情仍不见好。
释鉴在用过早膳后,生怕出现昨日的事情,便赶紧将玄一的碗拿走,收拾在了食盒中。
他将食盒放回到空地中央,放心地回到了小屋。
结果又发现玄一昨日包扎好的伤口破裂,从中涌出鲜血。没有碗,他就任由血液滴在地上。
他无神的眼珠子在眼眶中转了一圈,瞥了一眼回来的男人。他说:“释鉴师叔,我求你。”
释鉴已经把屋子里所有的尖锐物体收拾走了,可千防万防,还是防不住玄一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