拦住了最前面的一个黄毛。
“你们……”他话还没说完,便被几人的神色吓到,憋住了未说出的几个字。
黄毛被赵霓北拉住了身子,走动不得。可他的头却一动都未动,只是眼珠子在眼眶里转了一圈,滚动到了眼尾,以一种极其怪异的方式,盯着阻拦的男人看。
那一眼,如死鱼的眼珠,无神又黯淡。
赵霓北看着几人不停闭合的嘴唇,没来由地,一阵心悸。遂放松了手里的力道,后退了一步。
黄毛轻而易举地挣脱。
几人如同丧尸般,往警局行进。没有人再出来阻拦。
窸窸窣窣又古怪至极的低语灌入赵霓北的脑中。
他皱眉,“这几个人到底在说些什么?”
李青南看着几人的背影,像是着了魔般地重复着那一句,“我们是暗夜屠夫,我们要来自首。”
“你说什么?”赵霓北吃了一惊,追问道。
青年不再回答,只是眉宇间的愁思,厚重得,有如暮霭沉沉。
现在是早晨九点半。南岭的警局因为这几人的到来而掀起了惊天巨浪。
一时之间,敌情,已兵变。那扑朔迷离的残忍真相,被这几人,从头道来。
许局呷了一口浓茶,放下了手里的茶杯。他揉了揉自己的眉心,看向身侧的得力助手,“你是说,这几人不仅坦白了因为金钱纠纷而杀了共谋的同伴的事,还坦白了从三年前开始就在全国陆陆续续犯下的案件?”
楼淮安点点头,“没错。许局,他们犯下的第一起案子。正是三年前在南岭闹得沸沸扬扬的那桩人偶娃娃虐杀案。我记得,您当时刚调来不久。”
许局一手撑着下巴,回忆着从前,“当时证据链完全断掉,我们没有任何线索继续追查,遂案子被无限期搁置。我本以为这案子的真相永无见光之日,没想到,三年后的今天,那些凶手竟然主动找上门来。他们还交代了什么?”
“关于何丽丽的案子,和您的猜测并没有什么出入。三年前,他们虐待了何丽丽后,以为她死掉了,遂把她抛尸在了燕支山脚,那个垃圾填埋场的洼地。然后,何丽丽就被傻子孙海当做娃娃捡回了家。之后发生的事,不用我说,你也知道了。”
许局点点头,挥了挥手,示意楼淮安继续讲下去。
“在这三年之间,他们在全国作案共九起。为了避免在一个地方引起极大轰动,他们从不在同一个地区实施两起犯罪。除了……南岭,据他们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