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尘;灵动得,犹如满天神佛。一眼,惊鸿。
它在柳三千眼前转了几个圈,随后停在了她的鼻尖。
真美啊!柳三千看得别不开眼。
“柳家少女?”是一个温润若暖阳的男声。
柳三千吓了一大跳,她眼珠子转了一圈,却没发现任何人。
“你说不出话?”他又问她。
柳三千想点点头,但是,她想起自己连点头的力量都没有,遂只能眨了眨眼。
“你这模样,原来如此……怪不得……”
只闻其声,不见其人。女孩儿有点害怕。
就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停在她鼻尖的银蝶突然飞走。柳三千有些舍不得,刚眷恋地眨了一下眼,就看见银蝶化作了一个男人,蹲了下来。
说是男人,其实柳三千根本看不清楚。他周身的清光不减,虽然依稀能看见有手有脚,但面孔和其他部分糊作了一团,辨认不明。
只是柳三千下意识地觉得,这是个男人。
经过了那古怪、痛苦又漫长的一梦,柳三千的心理承受能力大幅度增强。如今,她看见一只银蝶化作了人,也丝毫不惧,只是略感新奇。
男人把她抱起,好闻的味道扑鼻而来。她奇怪地回忆起了自己的童年,记忆碎片中有泛黄的日记本,转动个不停的电风扇,还有一个破旧的,脏脏的玩偶。
啊?我原来有过这样一个玩偶的吗?
这是多久远之前的事情了,为什么我已经想不起更多了。
男人把她抱在怀里,柳三千久违地感到很安心。她听到他说:“别怕,你的朋友们都在。”
我的朋友?是杨蓁蓁吗?
“我已经见过你了,你的眉眼很像你的父亲,也很像你的叔叔。”
你已经见过我了,这叫什么话?你不是正在见我吗?
“柳三千,好好地活着。”男人说完这么莫名其妙的一句话后,就陷入了沉默。
我当然会好好地活着。柳三千在男人的怀里翻了个白眼。
你要把我带到哪里去?
女孩儿头部转动不得,只能从男人模糊不清的脸望出去,看向天空。
她只知道头顶的枝杈分布得越来越散,树叶也越来越稀薄。好像是在往林子的边缘走去。
终于,视线一片开阔。
那遮遮掩掩的一轮血月,也最终得以窥见了全貌。
血红的月晕,发散着摄人心魂的残光。笼罩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