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安怒目相视。捧着琉璃的南泉也凑了上来,看着这个本将要成为自己女婿的青年。
“我、我只是让她喝了点青璃酒。”
南泉十分不解,“篱落,你这是何意?成婚之日,把她叫到别处,再将她灌醉?”
“南伯伯,我自然是不会伤害琉璃的。”篱落皱起脸,解释道,“我的初衷,只是,只是希望,希望我们能赶不上这婚礼。”
“你在说什么胡话?”若安一把扯起自己儿子的领口,将他提溜了起来,“你自幼与琉璃一起长大,从小你便护着她,但凡琉璃生病,你比谁都着急。若不是觉得你真心欢喜,我又怎会去向南家提亲?”
南泉捧着自己的女儿,不住颤抖,他心痛道:“篱落,你真是让我太失望了。论样貌,论才华,论家世,琉璃都足够与你相配。她从来不哭也不闹,唯你父亲上门提亲之日,躲在房中无声大哭。我自是知道,她那是因为心悦你,喜极而泣。而你如今……莫非你……”
南泉顿了顿,说出自己的猜测,“莫非你嫌弃琉璃是个哑女?”
被父亲提在半空中的篱落不停摆手,“不是这样的,不是。我从来都不曾嫌弃过琉璃分毫,只不过琉璃对我来说,就是个妹妹一样的存在。琉璃她,她只可能是我的妹妹。我一点儿都不希望她嫁给我,我不喜欢我和琉璃的关系有一天会变质。”
柳三千清楚地看到,当篱落说出“只能是妹妹”那几个字后,南泉手里的小黑球抖了抖,她翻过自己的身子,用两只爪子捂住了自己的眼睛。随后,便随着父亲宽大的衣袖,一遛而上,逃进了南泉的胸口。
“荒唐,愚昧。”若安摇了摇头,将青年一把丢在地上,便向身旁气到闭上眼的南泉深深地弯下了腰去,久久不起。
“南泉兄,此次是我们白玉欠了你们。小儿顽劣,愚顽不灵,几日之内,必将登门道歉。”
“不必了,我们丢不起这个人。从此以后,黑黎与白玉,必将势如水火。”南泉哼了一声,便想拂袖而去。
“南泉兄,请留步。”若安追了上去,“琉璃也是我看着长大的,早就把她当成是自己的半个女儿了,我知道我儿篱落造成的伤害已经无法弥补,但我希望此事还有回转余地。毕竟,我儿和琉璃都还小,我相信他总有一天会想通的。”
南泉听闻此话,怒不可遏,“我将琉璃视若珍宝,如今她因为你儿而受了此等奇耻大辱,你还指望重修旧好,我看你是在痴心妄想。”
说完,南泉便是真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