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哪里...”
他怔了怔神，就这么向前走去，地面上死的人每一个都是面露惨状他倒是有些麻木。
直到不知过了多久的行走之后，一道若隐若现的人影，手持着一把剑站在一座由人肉铺砌的山包之上，就这么抬头仰望天空。
但从那道背影，以及那风扬在血腥之中的青丝来看，是一个女人。
灿梁刚想开口，那身影立马便转了过来：沾染血液的凄美脸庞上，两条泪痕不断滑落，视线在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这个奇怪的女人，就像是被鲜血染红的白百合，明明被玷污了却又呈现出一尘不染的绝世容颜，灿梁愣了好久，才回过神来。
“...你是...”
他试探性的说话，毕竟这里很有可能又是像之前领悟风、雷剑一般的自我空间中。
她并没说话，而是缓缓抬起手中的剑指向他。
当灿梁看清那把剑时，他有些错愕，因为那之上的符箓正是暗怨所有的符箓，之前他就有研究过那剑身的奇怪之处，后来还是卡尔告诉他之上除了神文之外，还孕育着另外一种文字，就算是他也看不懂。
“暗怨...”
灿梁无意的吐出的这两个字，令那女人失神片刻，随后她手中的剑便开始剧烈颤动，瞬间就挣脱了其手掌，直勾勾的对着前者杀去。
那个速度，以灿梁现在感觉不到任何灵力的他根本不可能躲避，只能看着那危机感迎面袭来。
他闭上了眼睛，已经接受了这一剑从他身体穿过的思想。可...结果却出乎他的意料，那剑并没有刺穿他，而是在距离他只有几
寸的距离时停在了空中，似有些青睐的围着他转圈。
“你是谁？”
女人开口了，灿梁愣了一下，因为这个声音，动听得连这天地仿佛都为之失色。
他甚至开始怀疑，这世界之中，真的存在如此般境地的女人吗？
“你是谁？”女人芳容微动，有些催促的味道重复道。
“我...我...我叫灿梁...”灿梁回过神道，这可是他第二次在女人面前如此失态，第一次是在小时候初见程阳的时候。
“灿梁？”女人有些韵味的念了一遍他的名字，随后，那身破旧的盔甲下的身躯动了起来，向灿梁走去，边走便问道，“为什么魔剑会如此青睐你？”
灿梁摇头，看了眼还在喜悦的暗怨道：“我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