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只要她供潘郎读书读出头来,她便出人头地了。哪怕现在有再多的辛苦,也是值得的。”
风铃看向天边微红的朝霞,长吐一口气。
“那潘世安如此行径,怕是圣贤书都读到狗肚子里面去了,自然不可能有什么出息。”
徐善闻言,却道:“那潘世安还真读出了名堂出来。”
风铃闻言,精神大振,拿起碗筷,狠狠喝了一大口半凉的稀饭。稀饭上漂浮的白面麸皮贴在她的嘴唇上,亮晶晶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徐善。
就是白狐也忍不住挪动碗筷,凑过身来。
徐善看着风铃近在咫尺的脸庞,心想真想使劲的捏一下她的脸颊,此念头一出,徐善自己都吓了一跳。
为了掩饰尴尬,当即继续道:“又过了大约三四年,烛国内有小乱,我领兵路过古城,特意打听一番,才知道那潘世安不知何时竟已成为古城巡抚。我虽然不待见他,但一想到程姑娘苦尽甘来,为了避人耳目,便也打算乔装上门拜访一番。”
“门庭倒是阔绰,我到之时,下人正将挂起来的红灯红布摘下来,一看便知不久前刚有人办过喜事。”
风铃闻言,点了点头,道:“这是给了程姑娘名分了,这潘世安是个坏东西,但又没完全坏。”
徐善不置可否,继续道:“那潘世安几年不见,虽然还能看到之前轮廓,却已然变得脑满肥肠,与之前清瘦模样大相径庭。”
风铃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那程新娘呢,有没有出来见你。”
徐善闻言,沉默片刻,这才缓缓道:“新娘子是见到了,然而...”
“新娘,却不是程姑娘。”
风铃呆了片刻,下一刻瞬间满脸寒霜。
徐善叹了一口气,道:“后来我遣人仔细打听,才知道那潘世安利用程姑娘卖饭得来的钱财,百般讨好太守,更是不知用了什么手段得到太守唯一女儿的青睐,从此平步青云。我那天所见新娘,便是太守之女。”
风铃寒声道:“程姑娘呢!”
徐善沉默半晌,这才道:“程姑娘被潘世安丢弃,孤苦伶仃,更是远离故土,举目无亲,早已绝了活下去的希望...”
“就在潘世安成亲的当天...吊死在了城南高坡上的一颗柳树下,连坟墓都是好心人代为挖埋的。”
“...临死所望之处,便是大红花轿迎亲的归来之路...”
砰的一声巨响,还没等徐善说完,风铃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