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士见状,面色不变,手持锤柄一横,一阵呜呜风声,就见漆黑的链条,铁锁横江般对着老陆头拦腰扫去。
老陆头刚将对着自己面门而来的泥土一掌拍飞,就见到锁链如同一个黑色的鞭字,对着自己脸部狠狠抽来,想也不想,就将手臂上的盾牌挡在身前。
啪的一声如同鞭字抽到牛背上的声音响起,已经往下凹陷下去了黑羽盾牌此刻终于坚持不住,砰的一下炸成无数细碎的羽毛四散飞舞。
而老陆头则哎呦一声,捂着脸又往后跳了一步。
等其将手拿开,就见到脸上有一条明显的条状红印。
老陆头大惊失色,赶紧摸了摸,除了脸好似被牛尾巴扫到一般,火辣辣的疼,其他什么都没感觉到。
老陆头犹不放心,将脸朝谢慎之侧了侧,急忙的问道:“四弟,快给大哥看看,破相了没?”
谢慎之闻言,转脸仔细的看了片刻,之后对其认真的说道:“大哥,不仅没破相,我倒是感觉比大哥你以前更英俊了一些。”
老陆头先是哦了一声,继而眉飞色舞,双手叉腰,对着老道士大喊道:“来,那个牛鼻子道士,不要停,再往你神鹰爷爷脸上多抽几下呗。”
老道士此刻哪里会理他,刚才因为贪多,没有及时将金锤收回来,正好被徐善钻到空子,死活拽着另一端不愿松手,刚想和他拔河将锤子收回来,就见到凝脂已经捥弓在手,正将拂柳箭瞄准他。
老道士心中一惊,再一看不愿松手的徐善,权衡片刻,脸上肉疼之色一闪而过,以锤柄作为匕首,狠狠的朝着徐善刺了过去,然后抽出空闲的三个手将斧锤横在身前身后,宁神以备。
下一刻,随着凝脂将手指松开,色泽嫩黄的拂柳箭嗡的一声弹射了出去。
拂柳箭甫一离开弓弦,就如同夜空中绽放的烟花,瞬间炸裂开来,化为无数柳叶大小的黄绿荧光,四散飞舞,而后又仿佛受到了召唤,在空中如游鱼一般,参差交错的朝着老道士刺去。
老道士不敢大意,舞动双斧一锤,影影错错之间,将周身护的严严实实,密不透风。
乒乒乓乓,仿佛夜雨打芭蕉的声音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