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善不明就里,只得照做。不一会,炉子已经滋滋作响,而沈逐臣过程中只是拿书看着,没有说过一句话。
徐善此时一头雾水,百思不解,过了很久见这位沈仙师还是没有任何动作,念头翻滚之下,停下了为炉子扇风加火的举动,从怀中拿出仅剩的一盒五石膏,三步并作两步走近沈逐臣,拱手道:“沈仙师,我此来一是为交还您布置的任务,二来也是有事相求。”
徐善顿了顿,见其还没有开口的意思,只得将手中五石膏放在桌子上,继续道:“我自来披云宗以来,受宗门照顾,感恩戴德,没齿难忘,至今想来,没有为宗门做过任何事情,心中不安。宗门之中沈府德高望重,为宗门出力甚多,小子虽然德才不配,也想为沈府看家护院以尽拳拳之心,所以...”
沈逐臣闻言,站起身来,将手中书籍慢慢合起放在桌面上,就在书落在桌面的时候,一缕乌光从书籍底下的阴影中窜出,而后迅速延伸,眨眼间就将整个屋子填满。徐善只觉得浑身一冷,而后无论是外面正在滋滋作响的药炉声音,还是院中满园的荷花香气,此时闻不到,也听不到,仿佛自己所在的这个小屋被整个世界隔离开来。
而从外面看到的依旧是徐善拿着扇子对着药炉扇风的画面。然后就听沈逐臣慢悠悠的道:“有意思,很有意思,怪不得你这三十年间修为提升的这么快,得罪了这么多人还依旧能活蹦乱跳的。”
声音不急不缓,冷漠非常,与之前和缇萦说话时的憨厚语气截然不同。
徐善闻言心中大凛,只感觉此时面对的是一只俯首按抓的斑斓猛虎,而自己如同虎口前一只颤颤巍巍的羊羔,整个人只觉得脑袋空空的,仿佛魂都没有了,惊恐狂风吹败叶般从腹中向脑袋袭来,整个人如坠冰窟。
此时耳中只听得沈逐臣的声音继续传来:“接了我的任务然后缇萦在凌云山脉遇到蛇尾熊,这是一巧;生死关头及时出现救了缇萦一伙人,这是二巧;门外与看守发生口角被缇萦碰到,这是三巧;然后正巧你又因为得罪了一个姓郑的来我这谋取看守的职位,好让自己依附高枝让其投鼠忌器,”
沈逐臣看着浑身颤抖冷汗迭出的徐善,笑眯眯的道:“钟山徐无鬼,你说这巧也不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