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冷静了下来，擦干了眼泪，慢慢地走至院子。
李相如没有回头，也阻止了女子的恩谢，蹙眉望着何大被抓兰地衣衫和胸口指痕留过地伤口，问道“知不知道他们一共来了多少人？有谁看见他们进来这里的？”
女子抿紧嘴唇，四顾望了望，咬了咬牙，道“没有别人，我这里也偏僻。”
“嗯。”李相如蹲了下来，
在何大身上翻了翻，摸出一张校尉地身份牌，拍了拍手站起来，回头望着女子，缓缓道“他们应该只是冲着来的。尸体我会处理好，后事我也会处理。但是，住的这里太偏了，不安。要不要换个地方？”
女子抿紧嘴唇，望了望即将入夜地天色，摇了摇头，道“我不能走。”
“为什么？”李相如蹙眉不解。
女子盯着李相如，眼神慢慢变得有些清冷，盯着李相如双眼，反问道“为什么，难道不知道嘛？”
“知道我是谁？”李相如有点惊讶，却是小瞧了女子。
“那天与我哥哥对话，我正好过来给他送饭。哥哥从来没有过那种反应，恰巧，我听到了们一部分地对话。”女子声音不带感情色彩，说不上恨眼前这人，要说感恩，也一样生不起来这种心情。她哥哥会死，可以说李相如便是直接地原因。虽然知道这些年哥哥总是活在内疚之中，白日里为了生计出活，晚上却总是要酩酊大醉，只有醉了，哥哥才不会被噩梦惊喜，只有醉了，一个大男人，八尺铁骨铮铮地汉子才不会半夜哭地像个孩子。“我不恨，却也不感激。哥哥是做错了，错了便是错了。但我想让知道的是，他这五年来没有一日是不活在自责与痛苦之中的。他每天清晨挑着菜从屋里走出去会与路上碰到的熟人礼貌地打声招呼，收市之时回来也依旧与街坊邻里打着招呼。可是，他从未有过一个真正的朋友，也从未应邀过一次朋友邀请地酒宴。”
李相如沉默。
错的就是错的，做错了，就该付出代价。不是每件事做错了说以后改就能重新来过。王青地死，他没有半点的内疚。他不需要与眼前的女子解释什么，就算是女子想要报仇，依然是无所谓。
“当初哥哥来救我，我不愿意走。夫人对我一家都有大恩，可是我有两个孩子，我不想刚出生地女儿还没见过这世界便已夭折，不想我那三岁多地儿子还在无忧无虑的孩童时期离别这个世界。”小妹脸露凄然苦涩，那面容里分不清楚是笑还是哭，她声音沙哑，又道“我知道，我们一家人都对不起路府。我也知道，这个世界并不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