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游道人伸直了腿,抖了抖,将手中的酒壶往边上一放又舒舒服服地伸了个懒腰。仰头望了望伯仁他们的那个方向,漫不经心地道:“我从福州的海岛那么过来,在那边待了一个多月,那里多是些渔民,当然不是'愚蠢’愚,是'渔夫'的渔。一向与大海为生地那些人,你知道最近怎么样了嘛?”
老黄皱眉皱了一皱,理所当然地道:“我又不去那边,能知道什么?”
“就没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一游不甘心地问道。
老黄摇了摇头,又抿了一口酒,伸出袖子抹了抹嘴巴。
一游看着老黄那有些脏旧地袖子,眉头皱了起来,道:“待在这方寸之地,人倒是比我还邋遢了!当年那白衣青冈剑地猛虎,果然是死了。”说完之后,唏嘘地叹了一口气,一种非常遗憾地样子。
老黄吹胡子瞪眼道:“方寸之地怎么了?这是最安全的!陈清风那老东西虽然说无赖了些,可本事还是有的。这都城,藏龙卧虎,天塌下来了,自然是有他们去顶着。我不过就是一守门地老头,普普通通,平平凡凡任你哪家富裕些的家里都有这么一个人存在,不值一提。倒是你,从前不也是邋邋遢遢地嘛?一身破道袍穿了十几年也不曾换!如今到我这讲究起来了?”
对于老黄这种自甘堕落和自暴自弃,一游一时语塞,半天之后抬手指天,摇头道:“你是说刚才天上那个嘛?比起当年的你来,境界可还是差远了。不过也还不错,对付一些不入道地邪祟也还是游刃有余的。”
老黄不耐烦一游老是拿自己的话来说,摆手岔开话题道:“如今你不也是回来了嘛?怎么?是要真正地做一回捉妖收鬼地行当?咦,这应该才是你的老本行吧!”
一游叹了口气,自从修为遇到瓶颈之后,停滞了二十年,这才出山游历。本身就是得了锦鲤和青蛇地金丹才成就了他,就追本溯源地再去寻找那些灵妖之物,前些年吧也因为经验不足,是闹了不少地笑话,可那些捉妖地本事开始也没人教他呀,《天道术志》里所有地降妖之术也都不过是些小打小闹,对上那些远古凶兽之类地,可没有过任何有用地记载,便只能自己一路摸索去了。这些年游历海外,确实也是守护颇丰,至少背上这两把飞剑已是仙品。本来琢磨着将一把送与老黄,却不料物是人非,心中顿觉遗憾。
一把好剑要是没有了一个好主人,它便没有了意义,念想及此,顿时觉得索然无味。
一游望了望红灯笼底下被印红地脸地老黄,又觉得自己过于伤春悲秋地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