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地剑修,他们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杀人。”
习投转身望向院子外面,有些感慨地道:“外面死了很多人,很多,深渊剑修的剑需要生命喂养。我怕不够喂饱又特意调集了三百多青衣帮众过来,为的就是让他们剑的煞气聚浓烈,加上尊上专门为他们设计的'六合剑阵',克制住你的‘罗幻三十一式'足够了。反正啊,我试过他们的'六合剑阵',感受过剑阵如泰山压顶地让人窒息地威力……不过,你比我强,修为比我深,应该能抵挡的时间更长些吧。啧啧……你可知道深渊剑修杀人时候地可怕嘛?”
“小时候,唔……”习投手摸下巴,思索着形容,道:“那个时候我应该才五岁大吧,亲眼看见过那场天灾,铺天盖地如黑云压顶地蝗虫齐齐滑过麦田,爹娘叔伯地那片即将成熟地麦田,就在这么一眨眼地功夫,成了一片焦土,就这么一眨眼地功夫,那片田地上便再没有一点的青黄之色。你知道嘛?只要再过一月,麦子便成熟了,那些老农起早贪黑,为的只是田上那些微薄地收成,出去苛扣地赋税,一家人也基本上是处于半饥半饱状态。那次蝗灾过后……那种惨状,你能想象吧?”
习投絮絮叨叨地道,他甩了甩头,似乎毫不介意话题已经偏跑,也不在意去触动凌雪地怒火让她露出破绽,仿佛是一个闭关了几十年不曾开口说过话的人,在见到一个人的时候不管他愿不愿意听,他就是要拉扯着他过来说说话,重要地是,他需要将压抑倾诉。
他自然不指望凌雪能够回答,也不担心凌雪能逃出这个小院子,这次的出击,是尊上身边最亲近之人亲自派人下的命令,所有地都已经按计划有条不絮地进行。就算凌雪有能力突破这剑阵,也必是大损元气。他只是想多说一些话,说给凌雪听。他们虽然曾在一个阵营,交流的次数也只是寥寥几次而已。
“你知道的,吃饭是为了活下去。那次蝗灾之后,饿殍满地,易子而食处处可见。我那可怜地妹子不过三岁,却被村里几个眼冒绿光地青皮捉了去,老实巴交地父母亲只是想保护他们地儿女,可是却被他们杀了。他们没有吃我父母,呵……怕是嫌弃他们的肉粗糙过老吧。”习投眼露悲伤之色,苦笑讥讽自嘲,继续道:“我眼睁睁地看着父母被杀,眼睁睁地望着妹妹将被他们扔进锅里当食物一般地烹食,肝胆俱裂,却又无能为力。那个时候,来了一名中年儒生,他身形高大,手执铁笔,脸上满是悲悯之色,他就这么挥了挥手,那些青皮身子便如同被实物击中般纷纷向墙面狠狠砸去,有几个就这样被砸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