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危,怕是就只剩下一坨屎了。
“知道错了?”黎戮冷淡看着他,寒眸中一丝细缝隐隐碎裂。
“属下知错!属下如此顶风冒险,很可能暴露暗卫的行踪!”
“但属下不后悔!若主子出了事,留着这支暗卫又有何用?”
黎戮被他那副死不认错的模样气到不行,懒得和他解释什么黎民苍生为重的道义,冷冷地道。
“事后自行领罚。”
暗卫的惩戒相当残酷,并非皮开肉绽那么简单,而是身与心双重的烈狱折磨。
哪怕是身经百战的将士,一提起惩戒都会不寒而栗。
可胡非翎没有一句求饶。
“是!”
于他而言,主子平安归来即是万幸。
对主子敬谨如命,不问缘由,不问对错,一概唯命是从,哪怕要他自尽当场,他都甘之如饴。
这就是胡非翎对黎戮的愚忠。
黎戮头疼地摁了摁眉心,又道:“城中孩子离奇失踪,你可知道其中隐情?”
“属下并未细查,不过前些时日玉珩太子暗中潜入金陵城,倒是让一些人露出了马脚,清雅居,城主府,还有城外的高府,都有问题。”
“高府?”黎戮墨眸浅浅眯了眯,从记忆中找出一个身影。
胡非翎颔首道:“高府的主人,正是对玉珩投诚,出卖主子的前丞相高知山,一朝帝君一朝臣,高知山于一年前受同僚排挤,被迫告老还乡,回金陵城养老。”
“高知山?”黎戮深如黑潭的眸子一瞬黯下,漆黑不见底的光泽若有似无地怔了怔,“他还活着?”
两年前,他亲眼目睹满朝大臣用鲜血染红宫殿整整百阶高台。
没想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高丞相却苟活至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