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白纸黑字写在缚灵契上的事情,我可以不做。”稚嫩的声音低低沉沉的,带着一丝寒冷的坚持。
这下,轮到辛韶恼了。
她好说歹说都多久了?
“不拎就不拎,不背就不背,不抱就不抱,有什么了不起的,老娘有胳膊有腿的自己下!”辛韶冷哼一声,倏地站起来。
“臭丫头你当心点!要是掉下来,你不废也残!”
辛韶本就走得踉跄,这一分神,更是险上加险。
“少给我乌鸦嘴!”辛韶黑着脸道。
可有的时候霉运来得就是那么猝不及防,下一脚,一脚踏空。
“啪嗒!”
随着一片檐瓦飞落,辛韶飞了出去。
“臭丫头!”
“辛韶小姐!”
屋檐下,两声惊呼。
屋檐上,辛韶惊险地抓住檐边的一只脊兽,吊在半空的小身子摇摇欲坠。
文七急急吼道:“张叔,快去找个长梯!”
……
另一边,辛韶咬着牙,死死扒着脊兽,一动不敢动。
嘎吱。
一双小小的黑靴踩住她手边的一块檐瓦。
辛韶看着眼前这双靴子,一时间五味杂陈。
好端端的,她在房顶上说什么关你屁事?落地后再说不行吗?
现在好了,说完还得哄。
可她哪里会哄人?这和安慰人是一个道理,她不走心吧,活人能被她气死,她走点心吧,死人能被她气到诈尸。
这么一想,辛韶干脆不哄了:“喂,你救命恩人危在旦夕,还不赶紧的救驾!”
其实黎戮在她摔出去的那一刹,已经下意识去拉,只不过后来她凭借顽强的毅力没掉下去,而他看她这副安分守己的模样也甚是顺眼,便又回到了原点。
“我不救,你能如何?”他缓缓俯下身,那张祸国殃民的小脸带着幽冷疏离的气息定格在她眼前。
如何?她还能如何?
扒在檐瓦上的手指关节一点点的泛白……
辛韶渐渐失去力气,额头涔出一丝冷汗:“别忘了你在缚灵契上画了押……你敢见死不救?”
缚灵契以魂献契,若见死不救,必遭缚反噬,魂飞魄散。
黎戮听到缚灵契三字,本就漆黑的眸子瞬间黑如一个可怕的深渊,可以吞噬所有的光亮:“从这里掉下去,死不了。”
辛韶脸色僵了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