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京西站前的广场上,到处都是人,高矮胖瘦,男女老少,形形色色,大都行旅匆匆。
我四处扫了几眼,根本找不到书生的影子。掏出手机,播出书生用的那个陌生号码,响了几声,却无人接听。
我心里咯噔一声,丫的,这小子要是不接电话,我在这广场上找人简直就是大海捞针啊。
正当我一筹莫展,心里咒骂这板人时,书生信息到了,只有短短几个字
“情况有变,西站七天酒店207房间”。这小子难道真有事?都开始不断变换接头地点了,搞得跟贩毒一样。
看完短信,我打上一辆的车,直奔书生指定的旅店。到达207房间,我轻轻敲了敲门,书生那熟悉的声音响起
“四处寻访不见君,探问君何人?”这是当初我们一起读大学时,两个对门寝室的暗语,那时没事就在寝室里,要么觥筹交错,要么大摆
“长城”,为了避免有楼管查寝,我们自定了暗语。对于这切口我心里一阵感叹,就这么恍惚之间仿佛又回到了曾经年少轻狂的岁月。
“青山远望青山庵,在下夏之南!”这是答句。青山意指留得青山在的
“青山”,正因为当初我们整天胡闹,每次考试都徘徊在及格的边缘,所以每次考完试都说不怕不怕,
“留得青山在,补考之后又一春”,故将寝室取名
“青山庵”。既报上了暗号,这板人也就打开了门。两年多不见书生,这家伙竖着和以前一样,横着倒发展了不少。
一个大头更加圆得更像皮球了,留了多年的
“性感胡须”也更加茂密。换了一副新的黑色宽边镜框的眼镜,依然将那双小眼睛遮挡在后边,乱糟糟的卷曲短发和上学时候一样像秋风欺凌的杂草一样横七八歪地贴在头上。
看见我,书生一把伸手拉我进去,紧紧来了一个拥抱,然后紧张兮兮的向门外看了看,随即关上门,上了锁,又将安全链扣上。
我说
“我擦,你小子不会杀了人成了网上A级通缉犯了吧?”书生笑笑
“滚犊子,洒家宁可当通缉犯也比现在强啊。”我看这家伙不像作秀,忙问
“到底怎么回事?”书生摆手示意我先不要问,转身拉我走到里面。这房间不错,向阳,不过由于拉着厚重的深色窗帘,显得局促而昏暗。
两张单人床,一个床上放着一个大大的行李包——显然书生是有备而来,在来北京之前有充分的时间准备。